“我們進城之前,我看到天刃給他錢了,很多。”
柳思語挽著蘇見貝的手,又貼在耳旁竊竊私語道,眼神挑了挑,示意她放心,其實柳思語當然也注意到了蘇見貝在意的問題,也是想讓她放心。
“我都聽到了,不用小聲。”
扶蘇已經麻木了,直接走到二人面前,帶領著二人,進入酒樓。
“有客三位,歡迎歡迎,裡面請。”
三人前腳剛邁進門檻,一聲響亮的吆喝聲便傳遍整個廳堂,這就叫廳堂聲音響,他有客不回頭。其實這就是做生意的拿捏客人的心理,我這一嗓子喊出去,大家可都聽到了,進來咱家這酒樓的門檻,再貴著都不好意思反悔出去。
這活一般都是堂上掌事來幹,因為他們要看出那些客人的三六九等,看您身份高,尊貴,就小聲些笑臉相迎,而看到那些進門就東張西望,一臉沒見過世面樣子的就卯足了勁去喊,生怕有人不知道這幾人進門吃飯。
這食通天的掌事,見到扶蘇幾人走進來,雖然一身倒也是乾淨整潔,但是他們那明顯漿洗過多次的衣服也證明他們幾個身份一般,再看年齡又不是髮際的歲數,八成是走錯了門,才來他這食通天,要知道他們這食通天可是戊城中數一數二的酒樓。
蘇見貝被柳思語硬生生的拉扯進來,眼前的景象著實讓她見識到了什麼是富麗堂皇,以前只知道這個詞,現在才明白過來。只見眼前珊瑚為山,玉雕為屏,牆上有當代文豪題字,墨寶,朱漆映金,好生氣派。
就連扶蘇也被這家酒樓的氣勢所震撼,這家食通天要比凌月城中的那家最好的酒樓還要豪氣。
食通天大堂掌事望著眼前剛剛走進的三人,看到他們走進來之後的狀態,更加確定之前的判斷,他們三個完全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泉子,去招呼一下。”
他輕蔑的目光掃向一旁,輕聲喚著一個名字。
那被叫泉子之人聞聲支稜一下從角落裡冒了出來,並且向掌事使了個眼色,一副瞭解的樣子便走了出去。
這泉子不緊不慢的走到扶蘇幾人身前,用肩上的抹布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好像在給空氣擦拭灰塵,又好像在彈蒼蠅。
“幾位,是吃點什麼,還是住店呀。”
泉子語氣甚是冰冷,同時進來的幾波客人已經被其他的小二請進座位,茶水都上上了,他們幾人就站在廳堂內,接受著這泉子的‘盤問’。
三人原本打算就要進去找地方先坐下了,沒想到竟然冒出一人將他們攔下,頓時這種不友好的感覺三人都深深的感受到了。
“要不,我們走吧。”
蘇見貝來到這裡原本就很緊張拘束,面對如此態度的店小二內心更是卑微起來,就想轉身離開這裡。
可是她卻被一隻手死死拽住,正是來自柳思語。
面對如此囧境,扶蘇不免笑了笑。他沒想到在這戊城,對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歧視落差。
“您剛剛揮舞那兩下抹布,是在暗示我們,這家酒樓不乾淨嗎?”
扶蘇面對此等挑釁,他向來是不會慣著的,他一直認為自己修式就是為了給人治病,治不會說話人的嘴,治喜歡狗眼看人的眼。
扶蘇這一聲,絲毫不比剛剛那大堂掌事的聲音小,一時間周圍人的目光都被他的聲音所吸引,看向他們。
這一聲響,直接將原本還很是囂張,準備繼續嘲諷他們店小二直接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應對。
“你,你們。”
泉子支支吾吾,竟不知如何應對,作為看人下菜碟的他一直都是欺負人的主,沒想到今日碰到個硬茬。
那大堂掌事見到周圍的人都被這幾個小子剛剛一嗓子吸引過來,再看自己泉子竟然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