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梁肅以禮相待。
葉福金見梁肅不動,不由惱火的對蕭沂說,“蕭二哥,你的家臣怎麼不聽話呢?” 。
“平都縣主您真是折煞我了,梁大人是左右龍虎衛的左將軍,我蕭沂一介草民,哪裡擔得起。”蕭沂淡淡的說。
“十六衛左將軍。”葉福金嚇了一跳,她再刁蠻也知道十六衛的武將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能當上左將軍的,都屬於手裡有兵權的實權人物,不過她和蕭源天生氣場不合,不想被蕭源看笑話,不由冷下臉道:“蕭沂你大膽!難道本縣主讓你們抓幾個狐狸也不成?”
“縣主恕罪。”蕭沂不慌不忙的跪下給葉福金請罪,“草民造次了!”梁肅是有品階在身的武將,不用下跪
蕭源見哥哥受辱,雙眼冒火,小拳頭緊握,冷笑道,“天寒地凍的,我哥又不是神仙,怎麼給你變狐狸出來!虧你還老說‘不是肉糜’是蠢物,我看你現在也差不多
蕭沂已經十四歲了,屬於半大人了,又是男子,在外他就是蕭家的代表,葉福金再刁蠻,他也只能忍下,畢竟她是冀王的愛女,蕭家不能對冀王不敬。但蕭源不一樣,她也是縣主,也是捧在手心呵護的天之嬌女,又比葉福金小一歲。而且兩人從小就不對盤,打鬧的次數數不勝數,就算當場吵架,也是小孩子間的置氣,大人知道了也頂多一笑置之。
“你敢說我蠢!”葉福金跳了起來。
“笑話,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蕭源立即反駁。
“你明明說了!再說冬天又怎麼樣!我野豬都找出來了,難道狐狸還找不到!”葉福金怒道。
“哼!”蕭源冷冷的輕哼一聲,“冬日萬物沉寂,就算你能找到野豬,那頭野豬也肯定是萎靡不振、骨瘦如柴,這頭野豬膘肥體壯,定是家養,怕是誰偷放了出來哄你的,你居然也當真!”
“你胡說!”葉福金憤怒的瞪大眼睛,“明明是我找到的!是我找到的!”
蕭源慢條斯理抖了抖寬大的長袖,小下巴微微的仰起,藐視的望著葉福金,不置一詞。蘭陵蕭氏承傳數百年,和六朝皇室有過聯姻,高貴的血統讓蕭家人就算卑躬屈膝時,都帶這幾分隨性的高貴凜然,更別說她現在氣場全開,壓得葉福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想狠狠的抽上蕭源幾鞭子。
蕭沂捂住了臉,貌似很頭疼,其實憋笑的要抽筋了,元兒這樣子太可愛了!點大的小人兒,偏又裝了一副大人樣鄙視葉福金,文縐縐的掉書袋子,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失笑出聲了,難怪表哥老愛惹元兒生氣,好想上去捏一把。
梁肅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心裡滿是笑意,雖然他不喜、甚至是厭惡驕縱任性的貴女,但看到蕭源這難得驕縱的樣子,他心裡卻多了幾分欣喜。平時的蕭源蒼白臉上總帶著柔和的笑意,加上她精緻到了極致的五官,就算她從沒露出過怯弱的神態,也讓人忍不住聯想到精緻易碎的玉娃娃,就怕吹口氣都會弄碎了她。而現在的蕭源,估計是動了氣的緣故,一向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人也一下子多了幾分生氣和靈動。
“蕭源,你有沒有膽子跟我比一場!”葉福金忍下了抽蕭源一鞭子的衝動,她也明白,和蕭源吵架、甚至打架都可以,但絕對不可以用兇器傷她,不然就算她爹是冀王也保不了她。
“比什麼?”蕭源問。
“還問比什麼,你這個膽小鬼!”葉福金嘲笑道。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蕭源反駁,“只有傻瓜才會打不清楚的仗!你敢跟我比琴棋書畫嗎?”
蕭沂和梁肅聽了蕭源的話,眉頭同時一挑,蕭沂摸摸下巴,這丫頭什麼時候連兵法都看過了?
“跟我比打獵!”葉福金不懂蕭源說的天時地利人和是什麼東西,但她知道蕭源肯定有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