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肅沉默不語,一說到婚事,他就是這幅死樣子,霍行允知道他有心結,也不逼他,“這次新鹽礦的鹽官,你想讓誰過去?”霍行允轉移了話題問。
“莊三叔。”梁肅說,是梁肅生父的庶弟,也是他過繼父親同母的兄弟。
“他?”霍行允微微挑眉,“你父親似乎想讓梁敬去。”梁敬是梁肅生父唯一的嫡子。
“那就讓他去吧。”梁肅說。
“你說認真的?”霍行允挑眉,他還以為梁肅會反對呢。
“反正樑敬死了以後,三叔一樣可以去。”梁肅冷漠的說,他還了解這個嫡兄嗎?貪得無厭,又目空一切,鹽礦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安插進去的人都是家族的精英,他這麼一個蠢貨進去,用不了幾天就被人玩死了。
霍行允輕咳一聲,放下茶盞,“父親的意思是,這次鹽礦的鹽官除了梁家之外,讓蕭家再進去一個人,我們家就不進人了。”畢竟他們吃肉,也要給別人喝口湯。這次發現的鹽礦在通州,通州是梁家的地盤,是大秦的鹽業重地,梁家就是靠鹽礦發家的。
“蕭家?派誰?”梁肅問。
“蕭伯父應該是想讓阿盛去。”霍行允說,對這個安排他很滿意,通州離冀州近,妹妹想回家也方便。
“阿盛去通州?他去當鹽官?”梁肅錯愕的問,他年紀太小了些吧。
“蕭伯父可能想讓他多歷練下吧。”鹽場裡官員的官職都不高,可基本上不是各家族的精英就是皇帝的心腹,勾心鬥角比尋常的府衙要激烈許多,要不是蕭沂是當今聖上的嫡親表弟,以他的年紀,也進不了鹽場,就算進去了,也有很長的路要走啊!蕭伯父對這個兒子顯然是寄予厚望。
“我聽蕭伯父的意思是,等過幾年,蕭清能上手了,鹽場這一塊就歸蕭清管了。”鹽場再有錢,蕭珣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嫡次子蝸居在一個小小的鹽場,他目前也才三個嫡子而已。當然當上鹽鐵使例外,可歷代鹽鐵使都是副相兼任的,皆是皇帝的心腹重臣,蕭沂想當上鹽鐵使,先在官場上磨練個二三十年再說。
梁肅問,“那五姑娘也去通州嗎?”
霍行允似笑非笑,“她一個小姑子,怎麼可能和哥哥、嫂嫂住一起呢?”
“也是,通州哪裡比得上江南舒適。”哪怕鹽場的官員很富裕!他還記得在冀州的時候,五姑娘似乎一直身體不舒服,到了江南後,她明顯活潑了很多。
霍行允說:“聽說顧三郎和元兒是內定的未婚夫妻。”
梁肅想起那對坐在小璧人,微微點頭,“的確是郎才女貌了。”兩人容貌、才學、家世無一不般配,只是顧三郎性格稍嫌怯弱些,不過畢竟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歷練。
霍行允見他神色坦然,心裡略有疑惑,莫非他猜錯了?猜錯了也好,若是其她士族貴女,阿磚喜歡,大不了強搶就是了,可蕭家不一樣!再說兩人無論從地位還是愛好、個性都相差太多了,強扭來的婚姻,對兩人都是一種折磨。
而蕭家的牛車上,蕭澤見小妹滿臉笑容,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樣,不由莞爾的問,“怎麼笑的這麼開心,是不是又欺負葉福金了?”
“我哪裡有欺負她。”蕭源小嘴鼓了鼓,不滿的反駁著。
蕭沂笑著擰了擰她嫩嫩的腮幫子,“我剛剛看葉福金氣得臉都白了,除了你還是誰能這麼氣她?”
蕭源撇嘴,“大哥、三哥,你們怎麼不問她有沒有欺負我呢?”
兩人哈哈大笑,蕭沂說:“她要是欺負了你,你們剛剛在外頭就要鬧起來了!”自己小妹可不是肯吃虧的主。
蕭源訕訕一笑,“是她先挑釁我的。”她和葉福金是小事,她也懶得告狀,她蹭到大哥身邊,“大哥,這次大哥成親,是不是阿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