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東西,三個人離開了古董街,可還沒等上計程車,嚴駒就忍不住了,
“小五,那幅《聖母圖》真的是喬託的作品?那個被認定為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開創者之一,佛羅倫薩畫派之始祖,被譽為”歐洲繪畫之父”的喬託?迪?邦多納的聖母畫像?這,這也太他媽的不可思議了吧?”
“呵呵,應該是他的作品,不過不能算是什麼精品。”
“還他孃的精品?這種人哪怕是隨便塗鴉一篇,扔到現在也是價值連城啊!你小子,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嚴駒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吳迪撿漏,即便是今天,也只不過親眼見了一次,可偏偏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不爆點粗口實在是不足以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麻雀看著滿臉義憤的嚴駒,笑了,
“嚴哥,今天這算什麼,我們天天跟在他身邊,比這過分的多的都見過很多次呢!”
嚴駒表情沉痛的拍了拍麻雀的肩膀,
“麻雀,我們不一樣啊!你們不是行里人,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珍貴。就他今天撿的這兩個漏,我敢說,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收藏家、鑑定師,一輩子都沒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哎,對了,你小子這兩個筒裡裝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油畫唄!一幅是徐悲鴻的,一幅五哥說要回去查查資料才能確定……”
“徐悲鴻?”
嚴駒倒抽了一口涼氣,徐悲鴻的油畫怎麼也能在這邊撿漏撿著?難道是他當年留學時候的作品?
吳迪搖了搖頭,
“上邊沒有落款和曰期,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他在新加坡失蹤的那批油畫裡面的一幅,因為風格看起來很成熟,而且充滿了激情……”
“走,快走,趕快回酒店讓我好好的欣賞欣賞!”
酒店裡,嚴駒一邊研究徐悲鴻的那幅《獅戲圖》,一邊不時的發出陣陣的讚歎聲,吳迪則開啟了電腦,輸入了達維特和格羅的名字。
片刻之後,他合上電腦,拿過那幅今天最早買到的《馬拉之死》,又仔細看了一遍,隨後動用了天書。
果然,這幅畫有玄機!似達維特又不是達維特,因為它是達維特和他的愛徒格羅共同的作品!
格羅是法國浪漫派畫家,以描寫拿破崙軍事生涯的歷史畫而知名。他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達維特的學生了。達維特創作《馬拉之死》這幅名畫的時候,格羅不過僅僅二十二歲。這個關係一搞清楚,這幅畫上的諸多疑點迎刃而解!從畫風上來看,達維特肯定參與了愛徒的這次仿畫,但是最終畫面表現的卻是格羅的意志!
“咦,《馬拉之死》?這就是你今天撿的第一個漏?奇怪,這幅畫給人的感覺怎麼有點怪怪的?”
吳迪笑而不答,嚴駒在油畫鑑賞上是要比其他方面差些,但是像這樣的名作他應該研究過,先看看他能不能看出點什麼再說。
“這是誰仿的?很大膽啊!”
嚴駒看了足足五分鐘,終於確定這是一幅仿作,但是他認為這是一幅精品,
“這幅畫你多少錢買的?十萬以下肯定是撿漏了!”
吳迪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這幅畫如果拿給對達維特和格羅的風格都吃的很透的鑑定師看到,一定會驚為天作!十萬?只怕是五千萬拿下都算是撿了個大漏!
“我認為這幅畫是達維特和他的愛徒格羅共同執筆創作的,但是格羅在其中起的作用要更大些。”
“格羅?那個瘋狂崇拜拿破崙的法國畫家?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那麼個意思。乖乖,這玩意居然才賣三萬二千歐元?畫廊的鑑定師腦子進水了?”
“他腦子進沒進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這幅畫如果不知道其中的玄機,而僅僅把它當成一幅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