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就放心。
張楊氏知道小婉這些天也沒休息好,這會兒沒有後來的什麼‘立規矩’之類的,用張楊氏的話說,早晚見面知道安好就行了,省得大家都累,相互擔心。
小姑娘羅清瑤一進入張府,就跟駝鳥進窩似的,再也不肯出府,用什麼好吃、好玩的yin*她,也是不出去產,張楊氏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小姑娘不說,張家人也不會說破,張楊氏命張陵在去吏部交了差事之後想辦法暗中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把小姑娘收在身邊照看……畢竟是故人之後,羅士信三人降瓦崗,是在張須陀身隕之後,並非僅僅是惜命屈身,而是對隋煬帝不滿。再者,張須陀之死屬國殤,並非私怨,沒有什麼仇不仇的,所以張楊氏並無怨恚,更沒有報復之心,否則當年也不可能接受程氏夫妻的好意。
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為什麼以堂堂故國公的女兒流落在外,但這絕對不是家庭和美的模樣,所以張府只是暗自派人關注羅府,卻沒有主動聯絡。
“小婉,我打聽過了,羅國公府目前主事的是羅士信大哥的兄弟羅春,這個人我沒見過,聽說是羅叔叔身歿後來長安的,在兵部掛職。羅叔叔一直未娶,膝下只有這一個女兒……”張陵娓娓而談,將這些天打聽的訊息大致說了一遍,他見到羅士信的時候年齡還小,等到去長安的時候,羅士信已經戰死,對於這位羅叔叔雖然有好感,但瞭解的實在是不多。
“羅叔叔可曾留下什麼家財?”小婉問道。
張陵搖搖頭道:“我去跟義父說話的時候,裝著無意中打聽過,羅叔叔豪爽仗義,餉銀向來是左手入右手出,這座國公府是皇上賜的,再就是以往皇上賜的金銀綢緞,也只是浮財,還不值得讓人覬覦。”
“你……你跟義父打聽羅叔叔的情況?”小婉瞪起眼睛道。
“是啊,我在長安人面還沒有你熟悉,當然要跟義父打聽,呃……有什麼不妥嗎?”張陵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小婉苦笑,程知節貌似粗魯大條,實則心思比針線還細膩,是個典型的老狐狸,張陵尋他打探,跟當面招供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你是不是還打聽了清瑤的狀況?”小婉試探地問道。
“嗯,打聽了。”
說到這裡,張陵卻是有幾分惱怒:“清瑤不知道走失多少天了,這羅府之內不僅不張羅著尋找,還外傳清瑤重病難愈,真是豈有此理”
“義父沒說什麼?”小婉問道。
“哦,據義父說,自從羅叔叔陣亡後,清瑤就被送往鄉下,說是擔心睹物思人。”張陵說道。
“這麼說,沒人看到過清瑤?”小婉覺得有些不妙的感覺。
“好像義母和平陽公主殿下曾經在幾年前去看過一次。”張陵想了一下說道。
“羅叔叔死後真的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小婉催道:“你再想一想,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免死金牌、世襲官職之類的……”
張陵白了她一眼,“免死金牌那就是個無用的東西,說收就上了……嗯,你說世襲官職……好像是有一個世襲的三品武職是什麼來著,我忘了。”
“羅叔叔只有一個女兒,難道這武職給她?”小婉訝然問道。朝中雖然有女官,那主要是內務府的,並非外官。
張陵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雖然女兒不能襲職,但女婿卻是可以的,就算是女婿本身有職司,也可以傳給子孫的,這本來就是皇上留給羅叔叔一脈的傳家寶。”
小婉忽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會不會是羅府人黑了心?如果清瑤沒了,換一個人承嗣給羅叔叔,那世襲的爵位豈不就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張陵忠厚,聽到這話已經是變了臉色,有幾分相信……小婉的疑心並非沒有道理,要知道,無論是從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