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轉向小婉道:“這位就是夏爺了?夏爺好高明的賭術!”
小婉作出一付愀然不樂的模樣,憤然道:“青青夫人過獎了,沒想到關中的賭館規矩與關外不同,卻是夏某慮事不周了。”
“夏爺這是何意,妾身聽不明白?”青青夫人美目流盼,故做一付不解的模樣。
小婉冷然道:“關外的賭館向來是輸贏自負,沒想到天府閣竟然是準輸不準贏的。”
“二弟住口!”
平陽公主假意喝道:“金銀乃身外之物,你我不過是過來博兩手,以求一樂罷了,輸贏何足掛齒。”
她又向青青夫人賠禮道:“青青夫人,舍弟做事魯莽,還望夫人海涵!”
青青夫人似乎愣了一下,旋即掩口失笑,道:“二位客人誤會了,這點錢天府閣還是出得起的。不過,二位是出門求財,我天府閣也是坐地收錢,夏爺賭技高超,青青不揣冒昧,請二位就此收手如何?”
平陽公主和小婉對視一眼,微微笑道:“既然青青夫人話已說出,夏某自當從命!”
青青夫人微微點頭,向外招呼道:“來人!”
房門開啟,兩名大漢各自提著一個小箱子走進來,他們將箱子輕輕地放在青青夫人的面前,只的得咚的一聲輕響,似乎那兩個箱子頗為沉重。
青青夫人展顏一笑,道:“二位客人,這裡有八百兩黃金,略補二位的損失,請問意下如何?”
“呵呵,即是夫人的厚意,我們兄弟就愧領了,如果夫人別無它事,我們就告辭了!”平陽公主行禮做告辭狀,隨手將裝籌碼的口袋放在青青夫人的面前,上婉也急忙有樣學樣,將自己那一大袋籌碼也放在地上。
青青夫人臉上浮現出一片迷人的笑容:“二位客人好走,妾身就不便相送了!”
古時候一斤為十六兩,八百兩黃金合計五十斤,分為兩個箱子,重量也是頗為不輕,好在二人都是習武之人,提起幾十斤的重量還不算是太過丟人。
在天府閣護院們的殷勤‘護送’下,小婉和平陽公主離開天府閣,來到街上。此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大街上的行人依然是有增無減,這一帶本來就是娛樂場所,二人倒也不覺得奇怪。
平陽公主掂了掂手裡的箱子道:“小婉,照我看你的聽骰絕技,已比為師我青出於藍,即是已臻天下第一。我覺得你很有潛質成為名震長安的賭王,怎麼樣,考慮一下,生意就不要做了。”
小婉聳了聳肩,笑道:“靠賭博發財,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這種天下第一不要也罷。殿下,您不是還要打聽那間賭館的後臺老闆嗎?”
聽到小婉的問話,平陽公主發出一聲喟嘆,好長時間一語不發。小婉不知道自己是觸了什麼忌諱,不敢再問,老老實實走路。
良久,平陽公主幽幽地問道:“你知道那個青青夫人是何方神聖嗎?”
小婉茫然的搖頭,這長安水深,有名氣有勢力的人多得如同過江之鯽,她哪裡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一個名人?
平陽公主大概也沒想從小婉這裡獲得肯定的答案,她接著說道:“青青夫人在長安確實是一位名人,倒不是她本身如何了得,只因為她有一個很硬的靠山,那個人就是慶州都督楊文幹。青青夫人本是青樓名ji,被楊文幹收作小妾之後,很少在外面逗留,沒想到竟然藏身在天府閣主持那裡的生意……真是想不到了!”
“殿下,即便那是楊文乾的產業似乎也沒什麼關係吧?”小婉還是不明白。
平陽公主沉默了一會道:“楊文幹是太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對太子一向忠誠不二!”
噢——
小婉這回明白了,做為太子,如果是為公中的事務花錢,朝廷府庫自然會竭力支援。雖然這個賭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