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從不在意,不知道他的奶公也是正常的。他知道,長歌一直不喜歡奶公,所以他去找長歌之前,已經把奶公安置在宮中了。出宮的時候,身後的哭聲撕心裂肺,他淚如雨下,卻仍是沒有回頭。
奶公說,從此以後他就是真的一個人了,就算再夜夜不睡,望斷天涯,也沒有人會心疼,會叫他要吃飯,要穿衣了。
他知道,奶公是擔心他,可是他已經選擇的路啊,無論如何艱難,他都要走下去,即使,只有一個人。
長歌看了他一會,“你的奶公另有身份?”
秦子期詫異的搖搖頭。
“那麼,他是聽從別人的號令?”
子期的眼一亮,顯然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都沒有,奶公都不識字的。”
長歌便笑了,“逢單,安排人去皇宮是接他吧,如今子期的身體,得要人照顧著才行的。”
“是,”逢單應聲,很快出去了。
子期抓著長歌的手,笑如春風。
夜裡,長歌撫著子期還不顯形的肚子,輕嘆,“以往出戰從來只覺得瀟灑快意,從不像現在這樣,巴不得早去早回。”
子期斜倚在床上,嘴角高高揚起,“那是因為,你現在有家了啊!”
“子期,你是大夫,看看什麼是對自己好的,多吃點,多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逢單。在你奶公到之前,逢單會天天陪著你的。”
子期好笑,“我是有了孩子,並不代表我就變成孩子了好不好。”坐起身來,抓著她的手,緊緊一握,“長歌,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寶寶的。”
臉上的笑容漸淡,長歌搖了搖頭,“子期,孩子固然是寶貝,但是你要知道,你比孩子更重要。我知道生子風險極大,長藍的父親便是因此喪命。”她頓了頓,聲音慢慢變低了, “你為我蹉跎青春數年,我不知道此時有孕對你的身體是否有損,如若,如若二者只能得其一,我希望你明白,我的選擇,是你。”
子期怔怔的望著她一會兒,淚珠徒然滑落,然後,撲過去,死死摟著她的脖頸,一時之間,只覺得萬種情緒奔湧,心癢難忍,到了嘴邊,卻只留一個個簡單的呼喚,“長歌,長歌!”
孟長歌,世間,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你?
叫人一旦沉迷,便越陷越深,再不能自拔!
第二日,子期睜開眼的時候,長歌已經離開了。
他偏過頭,窗臺上插著新鮮的梅花,他披了外衣,將梅花拿在手裡輕嗅,將手放到肚子上,輕道,“這一次,有你陪我一起想她了。寶寶,你說,娘也會想我們嗎?”
“當然會!”逢單推開門進來,手裡端著水,“主君,晨起喝一杯溫水對身體比較好。”
子期轉過頭去,“逢單,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將水遞給子期,逢單便伸手替他整理衣袍,“我就在門口,聽到你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你醒了。主君,這幾日,我都會守在屋外,你有什麼需要,喚我即可。”
子期抬頭審視著他臉上的神色,半響,才笑了開來,帶著真實的感激,“謝謝你,逢單。”
這個男子所做的一切,他自認永遠做不到,至少,不可能再做得更好。
逢單沒有看他,只是嘴角微彎,“主君,你是將軍認可的人,自然也是我們一心守護和跟隨的人,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子期左右望望,忽地想起一事來,“末梢呢?”難得長歌昨日有空陪了他一天,末梢都一直沒出來過。
逢單的臉上,這次真真實實的有了怒意,甚至,能聽到磨牙的聲音,“主君帶走了,昨日便是縮在屋裡準備東西。”
“什麼?”子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沙場征戰,帶著一個半大的小孩,簡直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