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會不知道他是你丈夫的同學,而正好我也聽說他曾經和某個政府官員有過桃色關係……”
“這能說明什麼?”塞涅爾的神情看上去十分放鬆。
帕特遲早會發現,這其實在他的預料之中。那樣透過口口相傳的訊息源無法透過《公理報》這樣的傳統紙媒散佈出去,政治記者更講求嚴謹的新聞態度,墨菲斯的政客們都深知這一點。他手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可以替他做這件事,而金燦然正好在那個時候出現了。金燦然的野心和曾經試圖勾引他丈夫的事情都是他可以控制這個輿論工具的把柄,但弊端也很明顯,就是金燦然和凌深的同學關係,這種有白紙黑字證據的過去是無法被消除的。
“我只是想感慨一句,你真的很厲害,為了幫助克萊蒙斯,連自己的丈夫都可以利用。”帕特的語調有些輕浮,“不過你真的應該多花些時間在你的家庭上,你猜alpha在乖順聽話的情人和豔名在外的妻子之間,會更喜歡哪一個?”
這話就有些刻薄了。
眼睛裡如天空海水般漂亮的藍變為了凜冽的寒冰,塞涅爾的目光冷了下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揣測自己不瞭解的私人關係。”他的語氣不太客氣,“帕特,你腦補一些無厘頭的豔情橋段的樣子非常可笑。我給你的建議是多花些時間在彌補自己一落千丈的名聲上,以免到時候輸得太難看。”
“塞涅爾,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我可以教你另一個道理。”帕特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道兇悍的光,“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贏家會是誰。輿論不能左右強權的意志,真正的軍人知道如何反擊,戰場上永遠是拳頭更硬的才能取勝。”
塞涅爾絲毫不懼地與這個alpha對視,冷聲說:“我沒有和人動拳頭的興趣,但我相信那群一直站在議會大廈外等待的退役軍人會有。”
“那就走著瞧。”話音落下,一曲正好完畢。
帕特毫不留戀地鬆開塞涅爾,迅速離開了。
之後又有不少alpha過來邀請塞涅爾跳舞,他雖然有些心不在焉,卻始終維持著得體的笑容,不露一絲痕跡。
他擔心的是提案的事情會生變。雖然克萊蒙斯告訴他參議院裡已經有八名民主聯盟黨參議員確認會改投贊成票,但正如帕特所說,不到投票結果出來的最後一刻,誰都無法保證提案一定會透過。
一旦提案再一次在參議院被攔截,克萊蒙斯或許只是會不高興,可他無法向馬庫斯交代。
晚宴結束之後,他想了想,在回去的路上還是給克萊蒙斯打了個電話,讓哥哥務必盯住參議院的那些人。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去把手上的事情都理順,自己先遇到了意外。
三月初,塞涅爾又在家度過了一次發情期,在凌深的陪伴下,發情好像不再是生理上的折磨,而是靠近丈夫的一個機會。他如飢似渴地珍惜每一次肌膚相親、依偎溫存的時刻。
發情期的五天過後就到了週末,他照常和凌深一起去基金會。上午一切都很正常,他們與來基金會做康復訓練、接受心理諮詢以及詢問就業方案的退役軍人交流了很多,也得到了一些積極的反饋,兩個人都挺高興的。
但下午在和喬聊天過後,他們正想回辦公室看一下財務報過來的關於和“尊重我們”合作的預算支出,這時一名叫加布裡的男性alpha攔住了他們,說自己有事想說。塞涅爾對這個人有印象,他的左手失去了三根手指,而且精神狀態一直很不穩定。在此前的接觸過程中,他一直對塞涅爾表現得比較有攻擊性。凌深也注意到了這點,後來囑咐自己的妻子不要單獨與他相處,因為這樣精神不穩定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做出傷害人的舉動。
站在他們身前的加布裡看上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