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書房。書房裡間的隔斷,東宮榮寵最盛的奉儀蘇氏迎著永嘉公主從床上跪坐起來。錦被滑到小腹以下,露出他圓潤的肩膀和光滑的胸膛。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伸手替永嘉公主寬衣解帶。永嘉公主掐了掐蘇奉儀的臉,摟著他的腰躺進錦被,隨之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大鄭公主的夫侍,除去正君側君,有品級的從正四品到正九品還有六等,分別是良子、承徽、昭訓、奉儀、選侍和孺人。這蘇奉儀乃是民家之子,今春才選入東宮,很是得永嘉公主寵愛,沒幾天便封了選侍。之後不過三兩個月,永嘉公主為了表示恩寵,更是將他晉為正七品的奉儀。因為這位蘇奉儀一向嘴緊,永嘉公主每次扮作兮寧的小廝去長生殿便都拿他來瞞天過海。
永嘉公主的這位寵侍今年才不過十九歲,剛進宮幾個月,渾身還散發著芳草的清香,抱著他軟綿綿的身體就像小時候抱著塞滿了棉花的玩偶。永嘉公主很喜歡抱著蘇奉儀睡覺,最近尤甚。每當她去過長生殿回來,只要抱一抱蘇奉儀,似乎全身的疲憊都抻展開來,那些因為超過她身體承受能力的武祭所帶來腰痠背疼似乎也變成了一種享受。
寵幸是疲憊的,而什麼都不做只是抱著睡覺卻是舒服的。
“回來找個合適的日子,索性晉封你做良子吧。”永嘉公主閉著眼睛說,“抱著你真舒服。”
良子是正四品的內侍臣品級,是公主側侍名位最高的,一般以民家之子的出身不大可能冊封。是以蘇奉儀心中一陣狂喜,努力剋制著聲音謝恩。他在永嘉公主的懷抱裡轉過身體,親吻永嘉公主的Ru房,一路向下,吻上永嘉公主小腹之下茂密的叢林,並伸出舌頭向更深之處獻媚。
永嘉公主卻一把拎住蘇奉儀的頭髮揪起他的頭,有些不快地道:“又在討打,不準亂動!”
便不敢動了,半響才有些委屈地道:“臣侍伺候不好殿下,明日馮翊君問起也是要受責……”
“既然是怕捱打,以後你只和側君說我寵幸過了便是。”永嘉公主用力拍打了一下蘇奉儀的屁股,安撫道,“側君那是為了子嗣,你也沒什麼好委屈的。好啦,起來,給我揉揉肩,累死了。”
蘇奉儀便跪起來替永嘉公主掐肩揉腿。永嘉公主從小就沒在武學上吃什麼苦,這一陣子因為十一的緣故勉強維持著,身上早就痠疼得厲害,一碰便忍不住呻吟出聲。於是,蘇奉儀不免要窺著永嘉公主的神色替她抱幾句不平。
他言道:“殿下喜歡葉將軍,何不直接召他入東宮服侍呢?公主國之儲君,至尊至貴,不論喜歡什麼人,都能取得。就算是有品級的朝廷將軍又怎樣?也該免去他外朝的官職另封內侍臣品級。豈有反其道而行之,勞動殿下紆尊降貴的道理?”
永嘉公主本來臉色還談談地似聽未聽,不想蘇奉儀一通話話音剛落,她便猛得睜開眼睛。眼裡的神色嚇得蘇奉儀一哆嗦。她推開蘇奉儀的服侍,自己披了鳳袍起身下地,懶懶地叫人,聲音了帶著些許疲憊的沙啞。
內官和宮奴們魚貫而入,永嘉公主先是喝了幾口茶,才回身指點蘇奉儀,緩緩道:“拖下去,杖斃!宣兮寧來。”
蘇奉儀已然嚇呆了,連哭喊求情都忘記了,立即便被宮奴堵住嘴巴拖了出去。然而蘇奉儀畢竟是有品級的公主後宮,不同於未經封賜的宮侍。凡是有品級的後宮,處分之權在正君,生死之事在皇后,是以便是公主也不能一個說得過的理由都沒有便令處死。於是永嘉公主這樣一吩咐,立即便有機靈的內官跑去找總管東宮內務的詹士家令報信。
宮奴服侍永嘉公主換上鳳凰紋繡的華麗衣裙。兮寧應召而來,永嘉公主回頭剛要和她說話,耳中便聞得門外內官大聲通報:“扶風君到。”
永嘉公主衝兮寧做了個垂頭喪氣的鬼臉,嘆了口氣才莊而重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