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兒過來讀書,推脫不得,只好每月應付幾天。”
苑國公點點頭道:“也是急不得的事。你三叔公近來急著給你尋親,你要是閒呢,就多見見,碰見合適的定下來也無不可。聶雲這人,素來沉得住氣,你不逼一逼他是不行的。”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趙瑟為祖父話中的老謀深算擊節讚歎。取側夫是有講究的事,就算是皇帝公主都不能超過四個,士族門閥家的女兒取三個一般也就到家了。倘使趙瑟再迎了其他男人進門,那麼勢必就沒辦法再取西樓。這樣,聶雲大約也該坐不住了。
苑國公走後,趙瑟一陣煩惱。不管是誰,這側夫終究還是要取一位。西樓雖然很好,恐怕十一知道了也不會高興。可怎生寫信告訴他呢?難道說:反正總是要取一個逃不掉,從家裡現成的尋總好過新找一個,總之人頭不變?
說到寫信,真正讓趙瑟苦惱的是怎麼寫信告訴十一她新生了個女兒。這位大小姐竟然孩子都滿月了還一直都不敢告訴十一自己懷孕這回事兒!
婚禮那日的謀略被傅鐵衣看破了趙瑟只會難為情,卻不會害怕。對於傅鐵衣,趙瑟能背叛的都背叛了,能失去的都失去了。剩下的只差也是挽回和彌補。對於十一看破這種可能,趙瑟卻是一想起來就會莫名的恐懼。在她的潛意識裡,自婚禮前夜十一決然離去那一刻,就始終在患得患失。
趙瑟手指拂過斜斜地疊成一摞的帛書。那是十一在戰火紛飛的空閒裡寫給她的。或者沾著血腥,或者帶著焚燒過的痕跡,或者只是一片破布。每當收到這些書信的時候,趙瑟就再也沒有勇氣厚顏無恥地寫下“我生了個女兒,雖然不是專門為十一生的,可你也千萬不要傷心吶!快點回來吧,我和十一才好生個乖寶寶”這樣理所當然的話。
最終,趙瑟還是沒能在寫給十一的信裡提起猗猗的事。她不停地在安慰自己:其實不說也沒關係,反正結婚前生的孩子想不起告訴戀人是很正常的事……再說米餅也會如實地告訴十一的。
傍晚之前,米餅來取書信。這次,他別出心裁地從接入趙瑟浴室的溫泉孔道中鑽出來,在浴池中翻起一片美麗的水花。泉水濺到趙瑟臉上、身上,成功地帶來一陣歡笑。
趙瑟笑夠了,攬住米餅滑漉漉的魚皮衣裹緊的細腰,開心地道:“米餅,你真好,每次出來都是這樣驚喜!”說著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自從婚禮那日米餅親了趙瑟,顛三倒四地和趙瑟說了許多話之後,他就再也不避諱趙瑟無意中所做的親密動作。當然,因為十一的原因,他無論如何也不和趙瑟歡好。趙瑟也很清楚十一無法接受自己與他的下屬歡好這樣的事,所以,暫時只滿足於玩笑程度的接觸。與此同時,米餅再也不作為侍奴公然出現在趙瑟的眼前。儘管趙瑟可以確信米餅一直在暗中保護她,但大多數時候,看起來就像他完全消失了一樣。米餅只在需要的時候以趙瑟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並總能引來她一陣歡暢的笑聲。
對於米餅的行事方法,三叔公私底下頗為微詞。他曾認真建議趙瑟說:“那個米餅,既然是你那人下屬,瑟兒你便索性先納了算了。省得他每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搞得全府的護衛都如臨大敵。”
趙瑟只是笑而不語。她的三叔公只知道男人都喜歡把自己最親密的夥伴和僕從獻給自己的妻子。趙瑟卻不敢告訴他,她的十一正好相反,越是親近的人就越不能容忍和他們一起分享自己的愛人。
米餅走後,或者是因為抱他的時間長了一點,趙瑟突然有了壞一壞的心思。從保胎到分娩再到做完月子,足足八個月趙瑟沒有碰過男人了。她劃到池邊,順手拉了一個侍奴下來,剝掉他的下裳。
很讓人苦笑哪!那侍奴身上認認真真地套著貞鎖。原來自從生產之後,所有的大夫眾口一詞說趙瑟應該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