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和歡愛一樣,都是搏鬥,充滿了野性的搏鬥。
趙瑟和十一的這個吻,就是公獅子和母獅子的搏鬥。
“十一,你都學壞了!想當年,你可乖了……”在搏鬥的間隙,趙瑟大呼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不知哪家的流氓帶壞了她家的十一。然而她的語氣裡,她的眼角眉梢,分明處處都是遙想當年青蔥的志得意滿,其得意洋洋之處比之衣錦還鄉也就稍稍差了那麼一點兒半點兒。
趙瑟看不見十一,十一卻是看得見趙瑟的。於是,他被趙瑟這番笑氣得夠嗆,捲了一下被趙瑟咬得生疼的舌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才是真 的學壞呢!”十一含含糊糊地說,“可氣我當初竟還以為你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那是,想當初你還調戲我來著,你還要我和你私奔呢!”趙瑟毫不留情地還擊,笑聲一點兒都不自覺。
十一立即就閉嘴了,因為只有他收攏嘴唇,才能堵上趙瑟的嘴。相應地,他手下的動作更利索了,連拉帶拽地扯開趙瑟的胸衣,手指捏上趙瑟的胸|乳以為威脅。那意思大約就是“你再敢跟我提當初,我可就使勁了。”
現在就算十一沒堵上趙瑟的嘴她也不會再笑了。既然寬衣解帶,總要有寬衣解帶的樣子。她抬了抬腰,自己把自己的裙子給拽下去,之後就去解十一的衣衫。十一也就一愣神的功夫,身上就啥都不剩了。
的確,論起脫衣服的功夫,特別是脫男人褲子的本事,自然是十個十一也及不上一個趙瑟。這是隻要多多練習就能越來越熟練的事兒,即便十一自己就個是男人,是棵青青嫩草,到底也沒辦法和擁有整片草原的趙瑟相提並論啊!
趙瑟摟住十一的腰。十一鬆開她的嘴,在趙瑟的鎖骨和Ru房周圍落下細密的親吻。趙瑟輕輕扭動著軀幹,勾起頭掙扎著去蹭十一的脖子,並試圖在那上面咬一口。十一忍不住戰慄了一下,扭轉脖頸躲讓那仿若鬍子紮上心房的酥癢。
他越是掙扎著不讓趙瑟去蹭,趙瑟便越剋制不住自己要去蹭的急切心情。他們在這樣的磨蹭與糾纏中擁緊彼此。趙瑟勾起雙腳,盤上十一的腰,像一隻樹獺般掛在十一的身上。十一的春筍抵住趙瑟的花園,只要用力,就可以推開大門,貫穿花園的小徑,找尋花園深處的寶藏。
趙瑟偏偏在這個時候手腳並用,死地命拍打十一的屁股和脖子。她彷彿猛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以腳心叩打十一結實的臀峰,口中連聲道:“等一下!等一下才好!我要翻過來!我要翻過來!”
十一無法,只得翻身躺下,將趙瑟抱著坐到上面來。只是任誰在這個時候女人還要拍著他說“等一下”心情必然不會多好,這樣,他將趙瑟摁著坐下來套住自己的春筍時便說不上多麼溫柔體貼了。而且這是樹不是床,翻來覆去地不免硌到趙瑟的細皮嫩肉。趙瑟發出一聲短促的叫疼,之後立即便咬住了嘴唇。抬起頭來時,她便又是滿眼滿面的笑意。
“我要在上面呢!那次就是!”她說。
“隨便你!”十一在趙瑟看不見的黑暗中像被妖精扯了扯嘴角,說,“只是下次不準再這樣換來換去……”
“行!”趙瑟高興地在十一的眼瞼上吻了一口,數年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頓時有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快意。
之後,她就上下動作起來。一邊起 伏著,一邊很高興地哼著小調。究竟是什麼調子聽不大清,只大抵可以確定是走調的,不過好在聲音小,十一可以裝聽不見。
一旦此番真刀實槍地廝殺起來,十一反而沒了剛才的熱烈,竟是努力控制著身體一動也不動,頭扭到一邊,眼睛也緊緊閉上。趙瑟起初以為十一這是生氣了,可是出聲去喚,十一又“嗯”的一聲答應,去吻他也不會被咬,實在不像生氣的樣子。以上種種,趙瑟著實百思不得其解。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