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緊張了一夜,封鎖溝那邊卻根本沒有動靜。
安排到炮樓裡的內線甚至也根本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天亮後,早起的砍九晃到老孟屋裡,屋裡坐著留守的九營排長石承。
跟石承打了個招呼後,直接問老孟:“打聽到訊息沒有?”
老孟搖頭:“很奇怪,我們的內線根本沒有收到一點風聲,看來應該不是許金森的人.”
砍九愣了一下:“幾百號人在他的地盤上動手,他一點反應沒有,這事肯定跟他有一定的關係!”
老孟想了想:“會不會是縣城新換防來的治安軍?”
“絕對不是,縣城的治安軍是從朝歌縣換防過來的,那貨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砍九說完,將桌子上的窩頭往嘴裡塞了兩個,準備出門。
坐在旁邊的石承趕緊問:“哎,你要去哪.”
砍九陰冷一笑:“敢在這條線上陰我的貨,就算是小鬼子,老子也要讓他出血”
“我說,你能不能等兩天,等陳沖他們回來再作打算.”
“老子問你獨立團有什麼行動,你又不說”
“咱們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頭突然通知陳連長連夜離開,肯定有行動”
兩人正說話間,一人老百姓打扮的游擊隊員匆匆跑進院子:“報告.”
“說”坐在桌子邊的老孟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砍九:“是自己人.”
“許金森那老狗派人捎來信,說昨天晚上那批貨是他派人扣下來的,還說孫團長想要回那批貨,就帶人過去把打他炮樓的事說清楚”
砍九看著老孟:“你剛才還說不是許金森乾的.”
老孟思考了一會兒:“你先不要急,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啊,許金森手下把持的炮樓,我們幾乎都安插得有內線,他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線!”
砍九立即發現問題:“照現在情況看,姓許的是借了別人的手”
石承忽然反問:“為什麼不能是別人借姓許的手呢?”
砍九搖了搖頭:“我得回縣城一趟.”
石隨警告道:“他們敢對運糧隊伍下手,你現在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砍九搖頭:“我昨天臨時有事,天黑後才順便跟運糧隊一起回來.”
說到這裡,砍九一拍腦袋嚷嚷:“哎呀,差點忘了正事.”
老孟從門後邊抄起一把鋤頭準備出門,立即有些不滿:“別一驚一乍的,有事快說.”
“兄弟們從鐵路上打到情況,前天晚上。火車站那邊又來了一夥偽軍,人數不詳”
“會不會是那夥偽軍打了你們埋伏?”
想到昨天晚上差點喪命,砍九仍然心有餘悸:“不可能,如果來的是偽軍,他們有三四百號人,我們一個排還有那些趕車的村民,絕對一個都跑不掉.”
黃湫洞以北。
齊老匪接到投敵友軍傳來的訊息,天沒亮就帶著何川林一百多人向東走了。
留守的秦隊長天剛亮就帶著半仙在外圍巡哨。
順便給原本應該參加抗大學習的半仙提高提高思想覺悟
東北山溝裡出現一個身影。
來的是二營指導員老李手下的交通員。
老李昨天傍晚才被分割槽解除隔離,他趕緊安排交通員趕往黃湫洞。
交通員知道有偽軍軍進山,只得抄小路避開進山的偽軍,趕了一整夜的山路,終於在天亮後趕到黃湫洞外圍。
跟警戒哨扯了半天,終於見過來巡哨的秦隊長。
雙方核實了半天身份,交通員才藏在衣角中的一個指甲大小的紙條圈遞給秦隊長。
秦隊長接過紙條展開:三天後趕到長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