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果呢?”
“她沒有珍惜,某人也沒有表示。”
狄成挑開眉頭,看了看宇文荒雪,搖頭笑道:“我感覺我們之間做朋友更好,從來沒有奢求過其他的層面。”
宇文荒雪含笑反問:“從沒有過?”
“我感覺叫你宇文族長更順口,‘岳父’這兩個字……太可怕。”
“妾有意郎無情,可惜了。”
“更正一下,妾無意郎無情。”狄成猜不透宇文荒雪的意思,嫁女?恐怕不可能!或許他有那麼幾分意思,但也只是以前,在自己沒有成皇之前,天門沒有崛起之前,那時候,他的意圖大致就是吞併!!現如今……自己皇者身份已經鞏固,天門皇族氣概已經積聚,真要是自己下手了,反對最為激烈的絕對還會是他。
再一方面……他和宇文冷念絕不可能!那種剛烈好戰的女孩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
宇文荒雪看了眼狄成,轉身望向窗外。“當年你我結盟,曾經立下時間限制。期限以內,你我為盟為友,互利互助,期限以外,無不相欠,各自為戰。”
狄成悠然品著苦澀茶水,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世事變遷,局勢變幻,這份盟約已經破爛不堪,你我雙方又有誰真的為它努力過?早在兩年前,期限已到,‘盟友’關係早就不在。”
“以前聖族、天門初立,需要應對的局面太多太雜,自身的事務也多而繁瑣,所謂的盟約只是加強彼此的好感,僅此而已。”
“你終於說了實話。”狄成無聲笑笑,依稀記得當年的信誓旦旦,事後卻是一句‘僅此而已’。或許當時的自己和天門,只是宇文荒雪拉戮好的物件,並沒有真正的當做回事。
幸虧彼此相隔太遠,如果同時把總部立在華夏,天門很可能早已成為聖族附屬。
“是實話,也是實情。當時的我們,都太弱小,根本沒有結盟的資格,就像兩個小娃娃的約定,信誓旦旦、真誠純情,實際上又有幾分可信?幼年時期的指腹為婚,成年以後……就像個笑話?何況當時的兩個孩子相隔太遠。它根本不切實際。”
“理解。”狄成不得不承認,宇文荒雪的這個比喻……很恰當!恰當的一針見血,讓人無法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現實?!!利益??!
“如今聖族天門羽翼已豐,傲立一方,相當於當年的幼兒已經步入了成年,有了談婚論嫁的資格。門當戶對,你可有意向?”
“你接受異地戀?”
“分屬異地,你我單獨應對。一旦局勢變幻,共處一地,我們共進共退,攜手應對。”
狄成看了看宇文荒雪的背影,指尖輕輕釦動茶杯,片刻後,忽然道:“你可信嗎?”
“可信不可信,全由本心。你若真,則絕無欺騙,你若誠,則有義有情。一切,由心而定,包括將來的關係。”
房間安靜下來,狄成享受著茶水的餘韻,宇文荒雪出神的凝望著茫茫草原。誰也沒有再次開口,在平靜中保持安靜,思考著剛才的談話。
宇文荒雪的意圖很明顯,消重新結盟!不同於當初的那次‘小孩過家家’,是真正的‘談婚論嫁’。
可惜狄成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少年,而是傲立世界之巔的皇者!無論宇文荒雪的話語有幾分真、幾分誠,是否看透了世界局勢,改變了策略,他都有自己的打算。
“無人區這場風雲,古怪的很。”半晌過後,狄成忽然開口。
“幕後的黑手……很有耐性。”宇文荒雪露出了笑容,輕抬指尖,點開窗戶。
清涼的風夾雜著草原的清新氣息吹旋著捲進房間,青衫晃動,長髮飄起,儒雅灑脫,一片沉靜與淡然。
“東南亞死亡格鬥賽隸屬於某個超級財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