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主動要求來烏孫了,他這是在儲存實力等待轉機,劉燁一個眼神他就明白她的想法,聰明如他該怎麼跟這個榆木疙瘩解釋呢!
“得,得,你瞧不起我就瞧不起吧,我也沒想過讓你崇拜!”常惠不依不饒地拽著哈魚往前走,無奈怎麼使勁兒他都不動分毫,真是讓人洩氣。
“哼!要走你走,我哈魚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爹說了,男人最重要的是講義氣守信用,我說過要為右夫人效命,就沒想過裝孫子,老子今天就算死在這兒,十八年後照樣是一條好漢!”哈魚甩開常惠的手,往手心裡吐了幾口唾沫,鬆鬆肩膀,目露兇光怒視著身上都掛了彩的騎兵們,大聲喝道,“你們這群孬種,誰敢動我們大漢的公主,我就一刀砍了他,想對我們公主不敬,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劉燁一陣無語,心想你哈魚是很能砍,但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騎兵不是任人宰割的豬,他們一個兩個不是你的對手,一群人還收拾不了你麼!講義氣守信用是好,但也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啊!
“哈魚,這是命令,你快走!“劉燁沒工夫跟他解釋,不耐煩地揮揮手,”快走,別叫我說第三遍,不然,就算你死了,我都不原諒你!”
這下輪到哈魚傻眼了,他一心要為她拼命,怎麼她還不原諒他呢!他握緊了手裡的殺豬刀,腳步卻失去了堅定,猶豫地看了眼常惠。按理說常惠是大漢的將軍,保護公主是他的職責,應該不是會裝孫子的孬種才對,難道他們還有對策,所以不打算在這兒拼命?要是他們真有對策,他喊打喊殺豈不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反倒拖累了他們?
“公主,右夫人,我、我、我……”哈魚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聽她這麼說,又開始沒底氣了。
“你就別再我我我了,走吧!”常惠追過來拉著他往回走,衛律那五百匹馬都已經進入了峽谷,現在趕去還來得及,只是不清楚怎麼把這座小山運走,得要幾匹馬才能扛得動他。
常惠甩甩頭,這是師中考慮的問題,他還是沒法跟師中比聰明才智,這麼麻煩的事就別往自己身上攬了。
哈魚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看著劉燁,眼眶漸漸潮溼,他是個生活在底層的殺豬匠,每天服侍那些人都沒給過他好臉色,不是嫌他胖就是嫌他笨,只是把他當成殺豬的工具。
其實,他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他以好好殺豬為己任,每次殺豬都是一次實力的提升,他讓每頭豬都死得痛快,拆骨剝肉從來不浪費,讓它們死得其所。
還有,他時刻牢記自己是漢人,做夢都想回到大漢故鄉,他在烏孫多年,多想為大漢的主子效命。如果能為劉燁犧牲,他也不枉生為漢人,他的犧牲挽救了幾十位大漢工匠,避免了烏孫和大漢兩國的紛爭,怎麼看都值了,今後他就不再是普通的殺豬匠,而是大漢的英雄。
但他不能違抗劉燁的命令,不能為了自己的願望拖累其他人。哈魚步履蹣跚地跟常惠走,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忽然,臉上被殺豬刀劃了幾道口子的騎兵擲向哈魚一枚暗器,常惠眼疾手快推開哈魚,左肩還是被蹭破了皮。
“漢狗,你們想走就走,哪有這麼好的事!你們公主說的而已,我們可沒答應!”刀疤臉朝身邊的同伴揚了下手,他們隨即上前拿刀架在常惠和哈魚的脖子上,刀疤臉滿意地點頭,隨又看向劉燁,冷冷地說,“右夫人,我們長老沒有看錯你,你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居然想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放走那些工匠。對了,這些馬是哪裡來的,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馬?”
劉燁根本就懶得理他們,她也只是想拖延時間罷了,故意跟他們兜圈子:“你們長老說我不是省油的燈,他還對你們說什麼了?是不是說,這兩天找個機會把所有的大漢工匠處死?”
刀疤臉愣了下:“原來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