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犀利的目光到處觀望,沒有遺漏一絲有用的線索。只是,他找到的線索統統指向匈奴的馬匪,就連地上的打鬥的腳印,馬兒的蹄印,散落的兵器都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他沿著紛亂的蹄印走了幾步,馬匪逃走的方向確實是往邊境去了,他知道再找下去還是如此,因為,這絕不是偽造的現場。
“老賢王還好嗎?現在見他放不方便?”烏布吉還得見見老賢王,才能下定論。
“大人請!”
老賢王穿上了年輕時候的盔甲,烏布吉來的時候,他正擦拭那把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寶刀。
見狀,烏布吉很是詫異:“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索朗被匈奴的馬匪擄走,我不是叫你稟報大王麼,你跑我這兒來幹什麼?”老賢王語氣激動,憤怒地衝他咆哮,“這種小事不值得你向大王通報是嗎?好,你不去,我去!”
“你別激動,我正要去見大王哪,擔心你才過來看看,你穿成這樣,該不會是要殺去匈奴吧?你等等不行嗎,都這把年齡了,不能跟那些人硬拼啊!”烏布吉現在基本打消疑慮了,老賢王的表現沒有疏漏。
“那又怎樣,難不成要等大王派兵才能去麼,等他要等到何時,在匈奴的地盤,我的手下估計撐不了多久,再拖下去索朗就再也回不來了。”老賢王抄起寶刀就往外走,“備馬,即刻動身!”
“還有你!”老賢王居高臨下睨向烏布吉,“立刻找大王派兵支援我們,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定要救出索朗,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老賢王甩下這句話拂袖而去,烏布吉愁容滿面垂下肩膀,看這情形,別說是扶瑪和翁歸靡的婚事了,老賢王和軍須靡都要槓上了。
侍從牽來老賢王的坐騎,帶上百八十名手下一起奔向邊境,直到烏布吉再也看不見他們了,侍從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咱們真要去匈奴嗎?這烏布吉真夠狡猾的,幸虧咱們事先準備地周全,他總算相信了啊!”
“做戲就要做足,去匈奴繞一圈也不錯,我還有幾個老相識,日後說不定都能派上用場!”
老賢王毅然決然地衝出邊界,既然他跨出了這一步,就沒想過回頭了。
第十九章 做你的女人
劉燁輾轉反側一夜無眠,師中失蹤了一天沒有音訊,衛律那個狡猾的傢伙不肯透露半點風聲,常惠回去驛站打探訊息至今還沒回來。
時間彷彿靜止了,劉燁不清楚自己是醒著還是做夢,她目不轉睛地望向窗外,過了好久好久,夜空還是一片漆黑,渴望的陽光遲遲沒有出現。地球上南北兩極有永夜和永晝的現象,生活在那裡的人們也許已經適應了,但對於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來說,永夜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惡夢。
劉燁思緒飄渺,想起了許多事情,從她默默無聞的前世到坎坷波折的今生,那些片段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輪番上映。有歡笑,有淚水,有喜悅,有痛苦,有甜蜜,有悲傷……
然而,回憶在他身上定格了,溫文爾雅的草原男子,他總是在她孤獨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總是帶給她安定的力量。月亮灣的那個晚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與冰冷,是他寬闊的胸膛給了她溫暖與勇氣。
古往今來,政治聯姻通常都不會幸福,但劉燁遇見了他,她覺得自己幸運又幸福。與心愛的人相守一生是世間最大的幸福,而這個人不僅能給她全部的愛,還能為她的國家帶來福音,給他無限的支援與信任,劉燁覺得她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這麼好的人就要成親了,他的新娘並不是她。
劉燁想起了流行歌曲的句子,什麼心愛的男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或是親愛的姑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以往聽到這些歌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