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人,你沒事了吧,前輩給你療傷了?”
“是,沒有大礙了,常將軍,你該不會一直在這兒等著見老葫蘆吧?”師中瞭解這位難兄難弟,他一向敬重江湖前輩,尤其是那種功力恐怖性格古怪的高手。
常惠難為情地點點頭,看了眼師中身後的清靈,訝異道:“這是哪位姑娘?”
清靈好笑地說:“我就是那個醜女啊!常將軍,你真是個健忘的人哪,昨天我們還見過面的。”
“醜女?你是那個醜女?”常惠的嘴巴張大到能塞進去一隻鴨蛋,他不敢相信地搖搖頭,“不、不、這不可能,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人啊!”
師中怕他接連遭受打擊導致精神錯亂,就不跟他開玩笑了:“是她,清靈姑娘,藥葫蘆的孫女,昨天她易了容扮成男人,你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妝都花了,不男不女的樣子當然不好看。”
“哦,哦……”常惠哦了幾聲,黝黑的面頰紅得像火燒雲,看來他跟高人前輩確實是沒緣分,出手得罪了他老人家不說,連人家的孫女也得罪了。他們祖孫二人都看他不順眼,他還是趁早打消念頭,也別指望著拜師了。
常惠不善於跟女人交流,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人,當初他為解憂公主護駕,也是渾身不自在,過了好久才敢正眼看她。眼前這個清靈姑娘雖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但也算是羞花閉月的美麗佳人,超出了他能接受的範圍,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師大人,咱們回去吧,公主正等著你呢!”常惠代替了清靈,蹲下來背起師中,闊步往前走,不忘客氣地寒暄一句,挽回些好印象,“那個,你也回去吧,我送他走就行了,就不麻煩你了。”
“我不叫那個,我叫清靈!”清靈看也不看他,跟在他們身後,關切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師中,“你繼續走,我看著師大人,他的身體才剛好,我不放心。”
常惠張了張嘴沒有吭聲,像他這種嘴笨的人,說多錯多,還是別開口了。
師中明白常惠留下來等他是出於好意,但一想到劉燁那邊沒人保護,還是忍不住埋怨了幾句:“常將軍,你怎麼能在這兒等一夜呢,公主那兒你就不擔心嗎?我和老葫蘆在一起,不會有事的,公主剛來赤谷城,人生地不熟,她更需要你啊!”
“唉……”常惠哀嘆自己命運不濟,“師大人哪,你和公主互相關心有完沒完啊,公主要我務必帶你回去,我不敢違背公主的命令,等了一夜把你帶回去交差。你現在反過來又怪我沒有盡職保護公主,你們到底要我怎麼做啊!我常惠只有一個人,分身乏術啊分身乏術!”
聞言,師中垂下眼簾,蒼白的面容浮上一絲紅暈,唇邊揚起淡淡的微笑。他這副害羞的樣子被清靈盡收眼底,她咬著唇撇過頭去,腳步越來越慢。
常惠察覺到清靈沒跟上來,回頭看她的臉色不太對勁兒,像是一個人在生悶氣,以為她還在討厭他,心虛地問了聲:“你還要不要跟我們走啊?那個,不高興的話,你就回去吧,光顧著等你,我也很累的。”
“再說一遍,我不叫那個,我叫清靈!”清靈幾步追上來,煩躁地瞪他一眼,“你走你的,誰說我要回去,你別多事行不行!”
“行,行,當然行……”常惠撇撇嘴,心想,完了,徹底被她嫌棄了。
清靈小鹿般的大眼睛幽怨地掃向偷偷甜蜜的師中,沒來由地嫉妒起那個素未蒙面的解憂公主。第一次見到師中,他就是為了給公主找解藥,師中堅持去找衛律,他們遇險的時候,他也是口口聲聲公主怎樣,現在好不容易脫險,他還是掛念著公主的安危,得知公主也在關心他,他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師中好歹是個中尉府的密探,他怎麼可以做這種嬌羞的表情,他怎麼可以像個喜歡暗戀的毛頭小子。想起他輕鬆躲過鬼煞針的瀟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