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總還不至於被逼到這個份上。畢竟鯊魚在河裡逞不了多少威風,可一旦到了海邊,立刻便不一樣,幸虧自己還算聰明,之前沒有向海中心方向逃去,若是到了那裡,可就完全是人家的天下了,怕是要被吞得皮骨不剩。
正焦慮時,那團霧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瀰漫到了他的身邊,接著風勢越長越大,殷飛又避過一道閃電,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袖口處被燒焦的地方,聞著那有些刺鼻,又混雜著雨水腥氣的味道,苦思破敵之策,腦中卻是一片空白。正要再尋覓適合飛行的路線時,卻發現已經沒有路了,非但是沒有適合飛行的路線,甚至連不怎麼適合的都沒了,之前那團霧氣已經徹底籠罩了這片區域,他已經被包圍了。
不好!殷飛心中突的一下,手中蒼山鏟立即做好臨敵準備,正在分辨那白鯊神可能從什麼地方突襲出來,卻見空中的廖常靜已經做法完畢,三尺桃木劍換成了鯊齒刀,氣勢十足的殺了下來,看樣子竟是要將自己一刀兩斷。
再也顧不得那白鯊神的蹤跡,殷飛硬著頭皮衝進霧中,本著一個方向快速前進,剛剛飛出不遠,便覺得身側一道冷風襲來,伴隨著惡臭的腥氣,他忙將摩雲吼的速度加至最快,‘噌’的一下竄了出去,只聽的後背出‘刺啦’一聲,卻是那件今天新換的天青綢衫被撕了個大口子。
“二十五塊靈石啊!”殷飛悲憤的哀嘆著,卻也不敢回去找那白鯊神索賠,只得心中垂淚,繼續朝前狼狽逃竄。
可他不找人家,人家卻要找他,白鯊神一擊不中,立刻又潛入霧中,伺機尋找機會。說起來這廝也是有些氣悶,它那修為也是個築基期的,若是硬橋硬馬的與殷飛搏鬥,不消幾個回合便可取勝。奈何這摩雲吼的速度太快,白鯊神雖說比之那獨角鬼王快上幾分,可那是相對而言,想要在四處亂竄的摩雲吼身上準確無誤的下手,卻著實不大容易,因此打的十分憋屈。
現在好不容易將殷飛弄到了霧中,對方心中膽怯不敢飛的太快,總算是抓到了機會,又怎麼可能放他離去。何況他與廖常靜本是一體,宿主心中那種憤恨到骨子裡的情緒也感染了他,雖說沒有個兒子被殷飛殺掉,卻也覺得這小子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連續四五次的撞擊,白鯊神鋒銳的魚鰭終於建功,一個躲閃不及,殷飛被切中的左邊手臂,饒是他已經用盡最大力氣調整方向,避開了要害部位,手臂也沒有折斷,可還是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噴出來的血花瞬間染紅了衣襟。
若只是疼痛倒還罷了,問題是這白鯊神的魚鰭似乎有毒,疼痛過後手臂處便傳來一陣痠麻的感覺,殷飛知道不妙,趕忙吃了包萬靈散,將毒性暫時壓制,繼續在黑暗中摸索前進。只是這次前進卻不同以往,他不打算再束手待斃,否則的話早晚被對方拖死,這會兒可不止是白鯊神在霧氣中,連廖常靜也跟了進來,這摩雲吼的速度再快,在這種不能放開了跑的地方,遲早都被人家堵上,若是沒有電反制措施,怕是活不過一時三刻。
反制措施殷飛不是沒有,畢竟像他這麼惜命的人,又明知道今天九死一生,不可能不帶出些保命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他本想留著決戰時用,但現在看來若是不拿出來,自己怕是等不到徐秋陽那邊的支援,更不可能支撐到所謂的決戰了。
想到這裡,殷飛立刻將摩雲吼的速度放慢,閒庭信步一般晃盪起來,那白鯊神此時已經和廖常靜會合在一處,互相商議了幾句,本打算在前面不遠處使個計策,將殷飛堵在那裡當場砍殺,誰知原本還行跡詭秘的摩雲吼突然慢了下來。若是說之前的摩雲吼是個輕靈無比的狐狸,現在則退化成了蠢笨無比的豬,廖常靜和白鯊神追了半日,儘管幾次襲擊得手,卻也沒給對方造成什麼致命傷害,這時好不容易看殷飛慢了下來,哪裡還顧得上許多,立刻便搶了上去,一個揮起鯊齒刀,另一個將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