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自想著心事目光相接會心笑著,隨著劉嗣祥入了花廳。
劉嗣祥和劉大夫人坐在主位之上,下首坐著的是劉二夫人夫妻倆,緊接著是劉家的女眷,圍坐了一圈,有的薛思畫很熟悉,有的她曾見過幾回,更多的她不認識。
隔著屏風,是劉家的男眷,等這邊見過禮認過親就會去隔壁拜見。
劉大奶奶充當了司儀,領著他們先給劉嗣祥和劉大夫人敬茶,劉嗣祥高興的喝了茶,給了薛思畫和劉冀一個厚厚的封紅,道:“往後你們夫妻好好過日子,旁的事一概不用管,有大伯看顧著你們。”他不是父母,所以倒也不必說些訓誡的話。
劉冀和薛思畫磕頭道謝。
“侯爺這話說的。”劉大夫人掩面而笑,親自將薛思畫扶起來,攜著她的手道,“以前舅母就疼惜你,如今你成了我們家的人,也是我們娘倆的緣分,你也不必分伯母舅母的,只管將我當你的娘,有什麼心事就來和我說,正如你舅舅說的,萬事都有我們呢。”
薛思畫想到幼清說的話,垂著頭應道:“在畫姐兒心中,幾個舅母便如同我孃親一般,畫姐兒這輩子能做你們的女兒,是畫姐兒幾世修的福氣!”
劉大夫人很滿意,頷首笑著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劉冀帶著薛思畫給劉二夫人夫妻倆敬茶,劉二夫人心裡直皺眉,可臉上半點不悅不敢露,一來,薛,宋兩家都表了態的,也都盯著薛思畫過的怎麼樣,二來,劉嗣祥和劉大夫人現在恨不得將方幼清當菩薩供著日日燒香拜著,對薛思畫簡直比親生女兒還疼寵著……現在,只要薛宋兩家在朝中不倒,薛思畫她是一個指頭不敢動。
“往後你們要互敬互愛……”劉二老爺委婉的說了一通訓誡的話,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薛思畫垂頭應是,心裡這會兒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不管什麼原因,大家對她和善就行無良毒妃!
有了前頭劉大夫人和劉嗣祥做榜樣,認親禮自然是和和氣氣,捧著抬著兩位新人,對薛思畫又是誇又是讚的,等認親禮結束薛思畫帶著聽安回到自己房裡,聽安讓人將收的禮拿出來,她粗略看了看驚駭的和薛思畫道:“奶奶,侯爺和大夫人給了三千兩的封紅,二夫人和二老爺給的是六千兩呢……”別的人送的首飾也不是參差的,都還是拿得出手的東西。
“你收好。”薛思畫低聲道,“這些銀子和東西暫時不要動,一一列了賬冊,以後在劉家行走來往我們都要小心一些。”
聽安深知道她們現在的情景,薛思畫受到的所有恭敬和歡迎都是建立在孃家的勢力上,雖說是好事,可到底不是來自她,她們要想徹底站住腳,就還得要小心翼翼的走著。
“奴婢覺得您往後多和表姑奶奶走動走動。”聽安給薛思畫倒茶,“表姑奶奶恩怨分明,很懂的經驗,手段上也鮮有人敵得過她,這些東西其實也不是天生的,奶奶當好好學學,咱們不去害人,可總不能被人逼的時候卻無還手之力。”
薛思畫深以為然,她點著頭拉著聽安的手道:“我一直將你當姐妹待,一路走來我們也是風雨同舟,雖說我成親了,可對你的感情不會變。”她讓聽安坐下來,看著她道,“你的終身大事我也一直在考慮,現在我還捨不得將你嫁了,再等兩年等我穩定了,我一定給你尋個好親事。就算你想留在家裡服侍表哥,我也沒有不允的……”
“奶奶。”聽安搖著頭,她不想做通房也不想做妾,“奴婢不想嫁,您若是心疼奴婢就讓奴婢做您的管事媽媽,往後再給奴婢尋個孩子過繼為奴婢養老送終就成,其它的奴婢什麼也不求,只求您能過的好。”
“傻丫頭。”薛思畫紅了眼睛,道,“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不過婚事上我們過兩年再商議,你儘管安心待在我身邊,我離不得也曉得你離不得我。”
聽安抹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