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薛鎮世見劉氏翻了臉,跳起來道,“我都低頭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孩子這麼大難不成讓我一榔頭敲死?”又拉著嚇的瑟瑟發抖的薛思文,“瞧你把文姐兒嚇的。”
劉氏氣急,恨不得把手裡的茶潑在薛鎮世臉上,可終歸忍了下來,道:“就算讓她進府,也要選個上好的日子,我看就等開年吧,到時候娘來了也好讓她老人家也看看自己這個白得的孫女。”
薛鎮世臉色大變,頓時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
劉氏拂袖而去,薛鎮世不敢強留劉氏,怕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可又覺得劉氏讓自己在女兒和家奴面前丟了大臉心裡不甘,他進退為難之際忽然就想到了幼清方才的話:“……劉家舅舅定然會喜歡這個外甥女。”
他每年不知有多少銀子進了劉嗣祥的荷包,一個庶出的女兒劉嗣祥肯定不會攔著他,有了劉嗣祥的認同和支援,劉素娥就是想反對也沒有理由了。
想明白事情薛鎮世毫不猶豫的帶著薛思文去了武威侯府。
幼清躺在床上,想著白天薛靄說的話,既然劉氏和武威侯參與了舞弊案,那麼他們一定知道是誰主謀,盧狀元到底有沒有得到過宋首輔洩露的考題,說不定還知道盧狀元現在在什麼地方也未可知。
可是,武威侯太遠,她現在有心無力,更何況沒有足夠的證據和勢力,武威侯根本不會將她一個you女放在眼裡,更加不可能忌憚她。
但,劉氏就在眼前,武威侯動不了,但她可以動劉氏。
她翻身坐了起來拿了衣服披上,又讓採芩給她梳頭,採芩看了看懷錶勸著道:“已經戍時了,您這是要是去哪裡?”
“去見大表哥。”幼清顧不上許多,披上披風就直接去了外院,薛靄正在書房,見幼清來他微露詫異,引著她坐下,問道,“怎麼了?”
幼清將心裡想的告訴了薛靄,道:“朝中夏閣老致仕的傳聞越演越烈,我還聽說聖上聽了龍虎山陶然之的話要花重金建祭臺,夏閣老正為此時傷腦筋是不是?”
“是有此事。”薛靄不知道幼清忽然提到朝堂的事是為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問,而是等著幼清接著往下說,總覺得幼清能說出令他意外的話來。
幼清深吸了口氣,眼眸明亮的望著薛靄。
052 一計
薛靄雖聰明穩重,頗得夏閣老的看重,可畢竟年紀輕又不曾涉足朝堂,夏閣老會不會聽他,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就算是姑父也不一定會全然相信他的判斷吧?
可是,她沒有選擇。
至少薛靄去做去說比她可信度高,她看著薛靄心裡最後一點顧慮被壓了下去。
“夏閣老是兩朝重臣,德高望重,雖如今在朝中勢力不及嚴黨,可放眼看去大周也只有夏閣老能壓制他們的氣焰,如果此時他無奈致仕,只會是仇者快親者痛,往後十幾年再也沒有人能遏制嚴黨勢力的擴張,阻止那些居心叵測禍亂朝綱者,所以我覺得夏閣老當前還不是致仕的最佳時機,只有扶穩了他,大周才有一絲曙亮。”她說著微頓又道,“就是不看大局,單從姑父的利益來說,有夏閣老在姑父在朝中行事也有底氣一些!”
薛靄難掩震驚,這番話如果換做男子來說,他大概會覺得此人頗有見識衍生結交之心,可現在這話是從幼清口中道出來,他除了震驚之外,似乎找不到更為貼切的詞語來形容他此刻內心的感受。
一個生在內宅長在內宅,書也不過讀了女論語和女戒的小姑娘,她沒有機會接觸朝堂,更沒有人和她解析這些事,可是她卻能看的這麼透徹,說的這般通透。
他讚賞的望著幼清,神色不由自主的鄭重了幾分。
“大表哥。”幼清見薛靄不說話,以為他覺得自己妄言朝政有些荒唐,不由解釋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