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當,早就是太子了,要他在背地裡說三道四。”
宇文佑深以為然,老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選一直都是宇文智,只因不想有個太子每時每刻地提醒他該下臺了,再來宇文誠這個長子的感受不能不顧慮,所以才沒有冊封。這個心思,老皇帝應該是跟皇后透露過的,不然宇文菡不會有這種話。
“那你跟父皇說說,給二哥封個王爺不就行了。”宇文佑說道。
“我說了,二哥不答應,他說自己在朝政上沒有任何建樹,不應當享此榮耀。”宇文菡就有些不服氣,“大哥又有什麼建樹了?不過是早生了兩年,人家都好意思當王爺,二哥還是皇后嫡子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真是,死腦筋,氣死我了。”
“什麼事氣死你了?”宇文智就聽到一個尾巴尖兒,笑著道,“你可把三弟折騰的夠嗆,我看他那樣子,不把屋子裡裡外外清洗一遍,是不會再在裡面吃飯了。”
“哼,活該。”宇文菡搖晃著腦袋,十足十的天真少女。
宇文智無奈搖頭,說道:“該回宮了,老五,你和我們一起嗎?”
“我……”宇文佑掐指一算,該去看看顧芳儀了,就點了頭,“我和你們一起吧,三哥心情不好,我怕他揍我。”
宇文智和宇文菡都大聲笑了起來,宇文賀敢揍宇文佑?倒過來還差不多。
這一去,直到第二天下午方才出宮,想到關雅兒已經離開了京城,驀地感到有些空。是因為,少了一個能去的地方吧。
長樂坊已經關門,宇文佑在街上溜達了一圈,就去了一善堂,對拿著本遊記消磨時間的白子仁道:“無聊啊。”
“無聊?”白子仁抬眼看了看宇文佑,壓低了聲音道,“等安姑娘找到你,你就不會無聊了。”
聽到這話,宇文佑的第一反應是回想自己做了什麼事,終於確定問題沒有出在自己身上,便很有興趣地問道:“她怎麼了?”
“昨天有個小姑娘來一善堂,說是要看病,但話裡話外打聽安姑娘的事情。”白子仁說到這裡,似笑非笑地看向宇文佑,“經過我們一致分析,那位小姑娘是衝著你來的。”
宇文佑就是一愣,衝著他來的,小姑娘?關雅兒不在,哪來的小姑娘?
“不對,她問安謹言的事,要衝也該是衝著安謹言,跟我有什麼關係?”宇文佑問道。
“她問安姑娘可曾婚配,可有心上人,重點誇了安姑娘的簪子漂亮,問在哪兒買的。”白子仁一一列舉,然後感嘆道,“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看那穿著打扮也應該是出自大戶人家,不過這份膽量可真讓人歎服。阿佑,你的心上人不是上次來的那位姑娘嗎,怎麼又多出一個來?”
“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哪裡知道是怎麼多出來的,衝著別人來的也說不定。”宇文佑確認自己沒欠下**債。
白子仁也覺得宇文佑不是沾花惹草的人,見他這樣說就相信了,不過他相信了,安謹言可不相信。
從見到宇文佑對關雅兒呵護備至的樣子,安謹言就認定宇文佑有著富家公子的通病,花心。那位小姑娘雖然沒指名道姓,但一善堂裡跟她年紀家世相仿的只有宇文佑,加上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到安謹言的頭上,想不懷疑到宇文佑的頭上都難。
知道這一點後,宇文佑大感頭痛。安謹言的古怪脾氣在於,明明是她自己不肯嫁人,卻搞得跟嫁不出去似的。如果有誰玩笑似的把她和某個男性扯到一起,她就會變得十分冷漠,盯誰一眼能寒進骨子裡。現在不是有誰開玩笑,而是被人誤會她和宇文佑不清不楚,不火冒三丈才怪。
“白先生,陳姐姐找你。”安謹言來找白子仁,見宇文佑也在,笑問道,“你也來了,正好我找你有事。”
白子仁給了宇文佑一個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