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限,這個副本還不知道有多大,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大一些。所以,我傍晚下線吃飯的時候已經將營養液裝上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流年抬起頭望著葉詞笑了笑,又繼續說,只不過這話實在是半真半假,讓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這麼做可不光光是為你,也為了我自己,我可是對於這個副本充滿的興趣,我捨不得離開。”
葉詞就這麼看著流年,臉上卻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面對流年。
流年知道葉詞聽了這話一定會彆扭,所以並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而是體貼的很快將話題岔開了。“其實,也不是沒有不會地精工程學的玩家。”
“嗯?”明顯的,流年的話立刻轉移了葉詞的注意力,她並沒有在剛才流年的話上繼續糾結了,而是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流年現在所暴露的資訊上。“你還有認識的地精工程學玩家?”
“不算是我認識的,公會的一玩家認識,那個玩家似乎線上,我找她問問。”流年沒有抬頭,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他的情緒有什麼起伏。
“這麼晚了打擾別人不太好吧。”雖然流年的話讓葉詞揚起了不少的希望,可是,很快她就理智的掐滅了這種希望。“我們還是等到白天再問吧。”
流年聽到葉詞這麼說,微微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公子幽,彎了彎眼角:“我覺得,如果現在不弄清楚這個問題,你似乎會很遺憾。”
“是有那麼一點。不過,沒什麼,人生就是要耐得住寂寞,經得起遺憾。”自己的心思能被流年看破,這多少有點讓葉詞詫異,不過她也沒有生氣。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防備的。
和他的相處也許只有這麼幾天的時間,這個副本做完,兩個人就會像是兩條交叉線,各自回到各自原本的軌道,終不會再有這樣的交點。到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死敵,他們還是對手。
一切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人這一生,能有一個機會將自己宿命的對手變成隊友,或者朋友,這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所以,葉詞覺得自己該珍惜這樣的幸運,而不再為無謂的事情生氣便是珍惜這種幸運的最直接的表示。
葉詞能被流年看破,正如流年也同樣能簡單得被葉詞看破是一個道理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其實是你的對手。
人的一生能有一個瞭解你並且一生為敵的對手實在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 葉詞的話,多少讓流年有些詫異。從公子幽的面容上來看,她是極為年輕的。因為命運的系統可以調整容貌,卻不能調整年齡,所以,人物能表現出來的年紀,其實是和玩家的真實年齡一樣的。像是公子幽那麼年輕的面孔,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歲,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常常讓人覺得成熟世故。
這種成熟世故並不是裝出來的,反而是一種深深隱藏在骨子裡的。
而,正是這種成熟世故再配上公子幽那張過於年輕的面孔,不知道為什麼,總會讓流年有一種琢磨不透的錯覺,錐心刺骨。
他靜靜的望著葉詞嘴角那淡然的笑容,忽然在唇邊盪漾起一個極為美妙的弧度:“我不想讓你留任何遺憾。”
直到很久以後,葉詞都會常常想起在那一天,在流年唇邊揚起的那個弧度,是如此的魅惑,是如此的動盪心魄。就好像人的一生總會留下很多美好的片段與回憶,葉詞覺得,這個片段大概是她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個了吧。
就在葉詞還在愣神的時候,流年又已經低下了頭,開始聯絡對方。其實,按照流年自己的心思,他是一點也不想聯絡這個人,因為,他知道一旦聯絡了這個人就等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大大的麻煩,像是他如此討厭麻煩的人,平時是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情的。但是,現在不一樣,對面的是公子幽,或許他們相識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