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那洪達富整日眠花宿柳,家裡還有好幾個妾氏。姐姐嫁給他倒還不如不嫁!要我說,姐姐須得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疼你就好。
至於官爵利祿,倒是次要的!”
呂纖致點點頭,“妹妹說的不假!只是,爺爺他瞧哪個都瞧不上眼,哎!”呂纖致又是一聲輕嘆。
“也難免的,呂丞相到底也是朝廷重臣,眼光高是必然的。”
呂纖致看看左右人都專心的喝酒說笑,沒人注意到她倆,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其實,對於洪公子的死,爺爺也是高興的。他啊,連著喝了好幾天的酒。說是,我終於脫難了!”
說罷,呂纖致掩嘴偷笑。
昭雲也陪著她笑的不行。
看來這個呂丞相是真心疼愛呂纖致的。並非那些一心攀附權貴的人。
如此一來,想必越人還是有希望的吧!
太皇太后吃了幾杯酒,便推說身子乏了起駕回宮去了。
送走了太皇太后,貴婦小姐們愈加的放浪形骸,在錦瑟宮裡醉成一團。
昭雲冷眼看著那些恣意放縱慾望的人們。
她們擁有別人眼中的富貴榮華,吃的是珍饈美味,穿的是綾羅綢緞。
她們,在享受權利帶來的物質上的滿足時,也在出賣著自己的靈魂。
心甘情願做那慾望的奴僕,用自己最純真,最原始的善念,換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
那純真,原始的善念,是宇宙初開,天地人凝結的無價至寶。
是神佛賜予人的最為珍貴,最應得到頂禮供奉,能夠衍生出萬世福澤的至上之物。
而她們,卻在用神佛的賜予,換取最沒有價值,汙穢骯髒的金錢與奢靡享樂。
烏煙瘴氣的錦瑟宮,昭雲片刻都呆不下去。
她站起身來,轉到殿外。
七拐八繞的來到了御花園裡。
蟾宮清光,盡數灑在黝黑詭異的荷塘之上,宛若一隻富有魔力的眼,看盡忘憂皇城裡日日上演的糜爛荒唐。
“想不到姐姐還是來了!”荷花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站在昭雲身後,輕聲說道。想來是她尾隨昭雲而來。
昭雲被她唬了一跳,轉身看她,抿嘴不語。
她並非有意來到這裡,隨意亂逛,就逛到了這兒。
昭雲不想跟她多費唇舌解釋,白了她一眼,抬腳就走。
“姐姐,難道一點都不念昔日情分嗎?非得鬧到仇人一般嘛?”
昭雲聞言,一股火衝上天靈蓋,“你還敢跟我提什麼昔日情分?真是太不要臉了!”
她被荷花氣的激動不已,語調也拔高了些。
荷花很害怕她把人引來,“噓,姐姐小點聲!”
“我跟你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你離我遠點!”
昭雲說著把裙子提的高高的,大步邁開就走。
在跟荷花擦身而過之時,荷花冷不防的一把拽住昭雲的胳膊,語帶哽咽,“姐姐,別走,聽妹妹把話說完可好?妹妹知錯了!”
昭雲一把甩開荷花,喝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015 做鬼去吧!
荷花自嘲一笑,轉身背對昭雲,沉聲說道,“或許,這是我應得的報應吧!自從幫公公做事,我沒有一天睡得安穩,沒有一刻不提心吊膽。離開侯府以後,高床軟枕,錦衣玉食,卻從來沒有感到過哪怕片刻安寧。
菱角那張小臉兒,時時在我眼前晃悠。她有時對我笑,有時對我哭,有時氣急了掐著我的脖子不肯撒開。
我害怕,怕到晚上不敢睡覺。可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已經走出幾步遠的昭雲,聽她提起菱角,不禁住了腳步,仔細聽著荷花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