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冉自信滿滿地走向門口,周媛媛的選擇顯而易見,當然會讓秦慕禹回章曜航家。先穩定軍心,再慢慢滲透。
握住把手拉開門,身後傳來章曜航激動的呼喚:“你叫楊雨冉啊,小雨冉等會我,我把慕禹扶到你車裡。你瞅瞅你瞅瞅,你閨蜜多好啊,媛媛太為你著想了,同意把慕禹送回你家。”
“什麼!?”
楊雨冉緩緩轉身,吃驚望向高興宣佈訊息的男人,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周媛媛瘋了嗎?大晚上把自己喜歡之人送到她家,孤男寡女的!
只盼自己聽錯了,整晚腦神經緊繃導致出現幻聽。
章曜航雙手扯著秦慕禹右邊胳膊,給他拽起來,再把其胳膊搭過自己肩頭。
馱著醉醺醺的男人來到楊雨冉面前,開心感嘆:“走啊,激動到找不到自己車了?”
希望破滅,楊雨冉不給對方慣臭毛病,把車鑰匙塞進章曜航衣兜,煩躁指指停車位,說出堅如磐石的決定。
“深更半夜了,我相信以你的關係網,只要沒出事故,哪怕讓抓住你同樣能用錢擺平,把人駝回你家去。我打車自己回,不用謝。”
章曜航揹著堪比三袋大米的秦慕禹,耐心隨之變差,‘哎呀’聲訓楊雨冉:“我喝酒了開不了車,現在交通法比以前嚴格多了,我確實在交管局有朋友,但我不能坑他啊。你別故作矜持了,走吧機會千載難逢。”
楊雨冉懶得多說,開啟代駕軟體,自掏腰包下單,到達地寫下週家老別墅。
把手機轉向章曜航,淡然說:“你們等人來後改地址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陶藝店,任憑章曜航在後面大罵她是扶不起的阿斗。
打上計程車,楊雨冉氣得頭一抽一抽的疼。看眼前排計價器旁邊的電子錶,晚上快十二點了。
本是多數人進入夢鄉的時間,不該打電話吵架,但想來周媛媛十有八九沒睡。
換言之,就算睡了又如何?
她鬧心整晚,即將回家之際還被強塞個定時炸彈,必須找周媛媛理論清楚。
撥通壞心妮子的電話,對方搶在她發難之前,送上三連道歉:“雨冉,對不起,抱歉,我錯了。我想著你好歹是我這邊的人,把我哥放在你家好過留在章曜航家啊。在你家我能隨時去看他,給他說說掏心話。”
“呵!”楊雨冉鄙夷回以冷聲嘲諷,周媛媛實實在在的沒把她當外人啊。
她並非老古董,在國外留學時,有一個學期不想住校,跟三個女孩、兩個男孩合租個小二層,男孩們住一樓,女孩們住二樓。
她蕭山公寓同樣是loft,樓上樓下全有臥室。但此類事情不爆發誤會則以,爆發一次等於信任倒塌,她和周媛媛的關係徹底玩完。
“我錯了,你消消氣,你罵我或者等我出差回去打我都行,就是別記恨我啊。”
周媛媛苦苦哀求,聲音逐漸沙啞:“雨冉,你別看我爸寵我,其實我從小到大特別羨慕你。你敢作敢當、從來不會在意世俗目光,只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周大小姐的名頭如同個緊箍咒,約束著我所有,我一舉一動不能給周家丟人。”
“不用重點強調我不在世俗目光,你忘記說我另外個優點了,我這人原則性很強。”
楊雨冉冷聲揪出周媛媛暗藏的小心機。
周媛媛讓兇了句,差點哭出聲,凝噎著低嚀:“你原諒下可憐的我嘛!我哥帶給我很多快樂,雖然我知道他只把我當妹妹。我也知道我們註定沒有結果,我爸和秦姨不會同意,主要我哥對我沒有感覺,可我只是想多佔有他一些時間啊。章曜航私生活可亂了,每天帶不同女人回家呢,我不放心他啊。”
周媛媛說到最後,難受的心情無法控制,撕心裂肺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