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的心思,林靜這是往上走,新書記的人選她有相當的話語權。
楊國民並不指望林靜能幫著說話,只求林靜不要設定障礙就行。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楊國民也只能做足了姿態,每天去一趟。週末的時候,楊國民往省城跑的不亦樂乎不提。
省城的變化,王國華也很關心,其中一個人事變化讓王國華格外的關注。省政法委書記宗瀾退居二線,中央空降了一位新的政法委書記下來。王國華對其中的故事並不感興趣,而是對宗瀾本身有點興趣。這個時候,王國華想起了何萬年交給自己的東西,這些東西一直安靜的躺在王國華的保險櫃裡。
手裡拿著報紙,王國華正在發呆的時候,辦公室離間門口出現了一個久違的人,區紀委書記何萬年。應該說自打上一次的風波之後,何萬年一直如同一個隱形人。不管是書記會議還是常委會,根本不會發表一句話。時間長了大家都會當他不存在,只有王國華知道,這個傢伙一直在角落裡藏著,窺視著周邊發生的一切變化。
王國華對於何萬年的出現,多少有點意外。紀委是黨委那攤子的,何萬年沒事往這裡跑,談公事的可能性不大。王國華還是很客氣的站起身來,上一次的事情,在心裡還是有陰影存在。所以這個臉上的笑容就不帶出來了,很平常的招呼而已。
何萬年也不客氣,坐下後便道:“區長,這兩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昨天我已經向區委遞交了退休報告。這就要退休了,心裡有個事情一直放不下,所以來這麼一趟。”
這話聽到進來送茶水的吳明之耳朵裡就跟聽天書似的,王國華倒是心知肚明,很自然的聯絡到宗瀾退居二線的事情。
王國華給吳明之使個眼色,吳明之識趣的退出去,順手把門帶上。王國華這才說道:“老何,你有什麼事情放不下跟我有關係麼?”
何萬年默默的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一個信封,放下之後淡淡道:“等哪一天您有能力了,幫著伸個冤屈吧。真的有那一天,死了我也都能瞑目。”說完何萬年茶水都不沾一口,默默的轉身走了。
王國華看也沒看一眼信封,直接丟進了保險櫃。其實裡面可能有一些什麼,王國華一點都不關心。或者說,王國華現在還不夠資格去關心。事情牽扯到苗系,在南天省可謂根深葉茂,就現在省委常委裡頭還有苗系的人存在。王國華能猜到,宗瀾或者在所謂的冤案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王國華也可以拒絕,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日後沒準能用上。你可以說王國華卑鄙,但是日後用到的時候,王國華也算對得起何萬年了。
又是一個週末,王國華給楚楚打了電話,準備去接人一起去省城過週末,地點是越山度假村。楚楚對這個地方可謂慕名已久,提了幾次王國華一直沒時間。
車子剛到市裡,王國華的電話響了,看看號碼頗為陌生,王國華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接聽。
“是國華區長麼?我南平。”市委黨群副書記南平跟王國華的交集不多,說的不好聽,兩人也就算是點頭之交。實際上王國華跟市長楊國民打交道的機會更多一些,不過兩人之間的來往都是官面上的事情。紅杉區財政寬裕,市委書記林靜盯的緊,市長楊國民可以壓制王國華的地方不多。
南平這個時候打這個電話來,究竟是什麼意思?問題不難回答,王國華只是覺得以往大家不是沒有來往的可能,怎麼這個節骨眼上才想起打這麼一個電話呢?
其實這個問題,困擾了南平很久了。他倒不聲不想跟王國華多多來往,可是市委書記林靜私下裡提起王國華的時候,語氣不是很和諧。在此之前,南平對於林靜的寄望是很高的,指望著林靜只一次去省裡,能夠在走的時候幫扶他一下。問題是,南平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剛剛從林靜那裡得到一句話,林靜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