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華想解除楚楚負疚感的努力沒有白費,其實楚楚只要知道一件事,“他為了我,做了一些為難的風險很大的事情。”這就足夠了。楚楚覺得自己很幸福,眼前的王國華就像兒時抱著自己的父親。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思維,但眼前楚楚感受到的,就是這種感覺。年齡相當的王國華,展現出來的是一種超越於年齡段的沉穩和歷練,並且足夠優秀。假如不是這樣,打小無數優秀人物入眼的楚楚,怎麼會對這個傢伙念念不忘?
遺忘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很討厭的響了起來,撕心裂肺的擾亂了這短暫的溫存。接聽電話之後,楚楚回頭道:“我爸爸讓我們過去一趟。”
“他也在京城?”王國華多少有點奇怪,楚楚點點頭道:“最近一直在,怎麼說呢?韓省長要退休了,他得上躥下跳一陣的。”王國華失聲而笑,哪有人這麼說自己老爹的。
“競爭者很強麼?”王國華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廢話麼?能惦記省長位置的,不強都是怪事了。好在楚楚沒有笑話的意思,還很認真的點頭道:“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敢有一點馬虎。我都在懷疑,南天省那個信託基金真的出了什麼亂子,會不會是另有所指。”
這個話讓正在笑的王國華凝固了,誰敢說沒這個可能性?王國華突然認識到一個問題,真的跟楚楚結婚後,再次面對許南下的時候,他的心裡會沒有一點芥蒂麼?
楚江秋不像大多數高位者那樣,喜歡住在市中心。在京城的居所,用後來的話說快到廊坊了。一座怎麼看都不像是豪宅的老式院子,在京城的邊緣。
楚江秋和水中菱坐在對面,一副夫妻恩愛的圖畫。王國華和楚楚坐在另一面,中間的茶几暫且算作楚河漢界。
“幾個億的資金,你怎麼都瞞不過去。估計還要從米國那邊抽調出來吧?有沒有想過,過來跟我幹。”楚江秋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嗯,還有點老丈人的派頭。
對於這個完全忘記了眼下是誰在幫誰的傢伙,王國華心裡無限的鄙夷之。但不能否認,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我走到今天,或許得到了一些別人給予的機會,但是我敢自信的說,在這些機會面前,我做的夠好。如果不是這樣,我能坐在你面前,值得你跟我跟著你乾的話麼?”王國華帶著微笑,一點都不客氣的把話說出來。
楚江秋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帥的讓是個男人都嫉妒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兩個方面,今後三五年內,我打算安心的當我的區長,把我在紅杉區的一些設想做完。另外一面,我打算跟遊飛揚好好談一談,三五年之內,我從他那裡全面撤股。”王國華說這些,楚江秋很容易聽明白,這不是在割裂,而是在表明一個態度。王國華不打算靠誰,實際上只要是理智的人,都不會認為王國華是在依靠誰。
“還真是啊,你這個傢伙,跟著誰旺誰。希望我的判斷是錯的,是小人之心。”楚江秋如是說,心裡卻在暗暗的嘀咕,最好這小子走投無路。沒錯,對於一個剛剛幫了自己大忙的年輕人,對於自己女兒的未婚夫,楚江秋最強烈的願望,就是這傢伙在南天省受到許南下的猜忌混不下去。問題是許南下是這麼想的麼?楚江秋不太有自信,對於這個老對手老熟人,楚江秋最佩服的,就是他的識人和胸襟。嗯,加上一條,還有狗屎運想到這裡,楚江秋不自覺的轉眼看了看身邊的正在拿一把銼刀對付指甲的水中菱。當初,要不是被遊芸芸逮到兩人在接吻呢?
楚江秋有點走神了,腦子裡想起一些舊事。那個時候,楚楚的媽媽離開兩年了吧?遊芸芸剛從米國留學歸來,一身的米國味道的打扮,可謂領一時的風騷。
“中午留下吃飯吧?”女主人終於開口說話,水中菱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一個有著濃濃古典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