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頭的夢嵐煎熬一點點增加,心裡就像是有無數小針在扎著,坐立不安,幾次衝過去要開門,都被覃明彥攔住。
他說:“你這樣出去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激化矛盾。”
夢嵐神色著急:“可他們母子若是因為我成仇家,我的罪過就大了。我出去的話,好歹他媽媽會把矛頭轉移到我身上。”
她低頭又補充一句,低眉的樣子讓人看著心疼,“反正我被罵慣了,不在乎多幾句。”
覃明彥說:“你說的有道理,可你忘記赫連祺有多護著你了,如果你被罵捱打,他衝動之下難保不作出傷害親情的事,到時候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他看夢嵐表情有所鬆動,繼續說,“你把外套脫了躺床上去,用被子把腦袋蓋住。待會我開了門,你記得一句話也別說,都交給我來應付。”
夢嵐立刻搖頭:“這不行的!”
覃明彥握住她肩膀、直視她眼睛:“第一,我好歹有幾分薄面,他們不會讓我太難堪。第二,你不能出現的原因之前已經說過了。第三,今天已經很晚了,這事必須趕緊解決,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精力幫我忙。”
覃明彥問:“還需要我說第四嗎?”
夢嵐搖頭:“可是……”
“沒有可是。”覃明彥不知何時拿出了耳機插進手機後面插孔裡,點開酷狗音樂,搜選《義勇軍進行曲》。
隨後直接把耳機塞到夢嵐耳朵裡,手機塞到她手心裡。
耳朵裡的音樂聲很大,夢嵐幾乎聽不到除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以外的任何聲音。
看著夢嵐乖乖聽話地把外套脫了蓋上被子,覃明彥也迅速把自己的外套除掉,把襯衫上三顆紐扣解開,露出健碩的胸肌。
真是所謂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把門開啟,聲音平靜地問門外的人:“有事嗎?”
眼神裡表現出被打攪的不悅。
赫連夫人目光落在床上,她問:“小覃先生,大晚上您怎麼會在這裡?”
緒靜秋拉住要衝上去的表弟,眼神示意他不要鬧,然後才說:“姨媽,我看覃少喝多了,就這麼回家不方便,就留他在我家客房住下。”
赫連夫人一記冷眼過去:“你閉嘴,我沒問你!”
赫連先生見覃明彥面露不悅,擔心惹了覃家,因此喝道:“好了!依文,大晚上我們影響小覃先生休息了,把小畜生帶上回家去,還嫌不夠丟人嗎?”
覃明彥雙手環胸:“靜秋,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下眼前的情況?莫非我住你家不方便?”
任赫連家刀光劍影,覃少只把矛頭對準緒靜秋,明著是在質問靜秋,實際是在提醒赫連家的人:即便你是緒家親戚,但這是在緒家,不是你赫連家。
直接堵住了赫連夫婦的嘴。
若不是被坑的是自己,靜秋都忍不住為覃少點讚了。
可惜她還是得背黑鍋,解釋道:“沒有沒有,覃少,你可千萬別這麼想。雖然我爸媽在外地,但如果他們在的話,也是舉雙手歡迎你來做客的!我姨媽……就是丟了一個貴重鐲子,這才著急地來找找看。”
難為靜秋編出這麼一個謊話,好在現場的明白人都沒有拆穿,反而將計就計。
赫連先生連連致歉後要拉著家人離開,可赫連夫人不依。
她衝開所有人的阻攔走到床邊。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赫連祺緊張地大叫起來:“媽,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一聲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離他最近的緒靜秋恨不得掐死他,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真要被你害死了!本來姨媽還只是懷疑,讓你這麼做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