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起來,日後,你們不僅要為你們自己活,還要為逝去的親人而活。
對於惡人最好的懲罰,不只是殺死他們,而是他們曾經欺負的人,以後會活的更好!
大家說,對不對?”
“對!你們要活下去,你們要活的更好!”
“陛下當真聖天子啊!”
“仁君啊!日後誰再說陛下是刻薄寡恩的暴君,老子非啐他一臉,罵他祖宗!”
“果然傳言不可信啊!”
“不是傳言不可信,要看誰傳的?那些讀書人……嘿,瞧瞧黃理,瞧瞧海聞吧,那都是讀書人裡德高望重的大家哩!”
“老子攮他孃親個闆闆!什麼德高望重?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看到這一幕,賈環嘴角輕輕彎起。
一直忙到快落日了,才終於聽完了苦主們的訴苦,那些罪大惡極的錢莊老闆,和他們手下的打手頭子,也全部被殺了頭。
圍觀百姓們的嗓子都快喊啞了,卻無一人退場回家。
這等盛世,千百年來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豈能錯過?
賈環也沒疏散人群,而是看向那群站了一天,面色也僵硬了一天的太學和國子監書生,道:“你們之前鬧的兇,還要去朱雀門前敲登聞鼓喊冤。
本侯現在給你們機會,有問題的,只管提。
本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迴避。”
太學和國子監計程車子們,一個個面色難看。
他們能感受到,周圍數萬,甚至十數萬百姓對他們的指指點點,目光中的不屑甚至是厭惡。
因為方才被殺的十數錢莊東家,大多是文官。
而且,還是文官中頗有盛名的官員。
人群中的青隼“托兒”早將其中關係廣而告之了。
連在讀書人中德高望重的人都是這樣的惡人,那其他讀書人呢?
所以,民眾們再看頭戴璞巾,身著儒衫的讀書士子時的眼神,滿是猜疑、提防和厭惡。
這是……前所未有過的。
讀書人,從來都是最受尊敬的一類人。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這是千百年來不破的至理。
直到今日……
而太學和國子監計程車子,並不是尋常書生,而是可以直接參加舉人鄉試。
也就是說,他們自動就有秀才功名。
何等清貴。
今日,竟被一群草民指點厭棄!
一時間,他們心裡也滿是憤怒,不平,以及……畏懼。
他們不知道,當百姓不再尊敬他們時,他們又算什麼?
所以,此事不能就此認輸!
否則……
大道之根基,都要動搖。
念及此,太學隊伍之首的一年輕士子,理了理儒衫後,一步站出,對賈環行一禮,大聲道:“敢問寧侯,昨日寧侯所行,可有法理可依?”
賈環冷笑一聲,道:“並無。”
那士子聞言,眼睛一亮,道:“那豈不是說,寧侯所行,乃肆意妄為,踐踏國法?”
賈環哈哈一笑,大聲道:“那些苦主百姓,最初便是依法理而行,你怎麼不問問他們,為何行而無果?”
士子搖頭道:“想必是有什麼原因牽絆住了,但,這卻不是寧侯踐踏國法規矩的理由。國法至聖,乃民之根基。
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寧侯焉敢踐踏律法?”
賈環冷笑一聲,道:“這才是混帳話!
國法,是為天下公平公正而設。
當百姓依法理而行,卻不得伸張冤屈,不能求得正義時,這國法,就不算國法!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