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那些人也不必擔心出不去,鍾繇知道眾臣來宮中議事,肯定給留了門,這些大臣不離開,鍾繇也必須守著不能休息。
有此可知,那黃門shi郎也不是什麼輕巧的職位。
抬眼又瞧了瞧漆黑的夜空,劉軒突然問曹苞:“對了,那袁遺似乎和袁紹更親近一些?”
曹苞一愣,不過還是很快回答:“那袁遺的揚州刺史之位,就是袁紹上表替其求去的。”曹苞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也知道自己要服shi皇帝,可不僅僅是做那端茶遞水、穿衣跑tui的工作,也許對於政務沒什麼自己的見解,對於軍事也半點不懂,但是對於這朝廷下面各個官員之間的人際關係,一定要記的滾瓜爛熟。
要是他自己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但是劉軒給曹苞找了一個好老師,張讓!
就在入冬之前,劉軒帶著張讓時似乎是無意間說了一句:“曹苞這個年輕人不錯,張讓你以後要多指點指點。”
那老宦官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加上皇帝不但不追究他以前的罪過,如今也一步步的恢復了他的身份和地位,眼下擔任大長秋的張讓,雖然權勢不如當年強橫,但在這內宮中也算是頂尖的人物,活的還算瀟灑,如今皇帝有了吩咐,自然要竭盡所能的辦好——他明白自己的這一切都是誰賦予的。
曹苞這段時間跟著張讓學習,首要學習的就是朝廷內部的人際關係,年輕宦官還記得第一天,張讓就對他說了幾個名字:曹『操』、呂布、荀或、荀攸、郭嘉、劉曄、劉備、張遼!
“這幾人乃是當今天子的親信,日後你想要在皇帝身邊過的好,記住這幾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除了是皇帝器重這一點之外,這幾人是真正的實權派。
其中呂布、曹『操』、張遼手中有兵,劉備乃是皇叔身份,又遙控禁軍(劉備的兩個義弟都在禁軍當中,這事情可瞞不過張讓這人精)。
荀攸、荀或兩人各掌一部,而六部在皇帝的提拔下地位已經超過了九卿,同時又削弱了三公的權力,其中荀攸掌民生、荀或掌百官升遷任免,可以說朝廷最重要的三部分都被皇帝掌握在了手中。
自荀或升任吏部尚書那天起,朝廷基本就是皇帝說的算了,皇帝想最什麼,朝廷諸公再也難以與其對抗~不說旁的,就只吏部被皇帝掌控在手,若他們還想提拔自己的親信,就不能與皇帝對著幹。
否則惹惱了皇帝自己被免官不說,連帶著自己親近的那一派人也早晚會被清除出去吏部已經定下規矩,一年一考核,根據官吏這一年的表現決定升遷和任免,表現差的要麼罰傣要麼降職,若是做的太不好直接去官也不稀奇。
如今朝廷漸漸緩過了那口氣,倒是也不在乎一些小官小吏的流動了,因為隨著朝廷掌控西北,一部分文人也瞧出朝廷氣數未盡,他們也願意繼續在朝廷下面任職…起碼在朝廷下面當官,級別要比在地方上高一些,待遇也能好那麼一點。
更重要的是,朝廷這邊絕對不拖欠工錢糧餉,該發多少就是多少。天下人也都知道長安周邊連續兩年豐收,朝廷也的確有這個底氣。
大部分無非是為了混口飯吃,朝廷這邊待遇好,自然有人願意來。
所以劉軒也就有了足夠的底氣進行罷免和升遷任用,讓官員開始流動,免得整個朝廷自下而上的成了一潭死水。
這些道理,曹苞只是半懂不懂,張讓也沒希望他能全明白,只是要他記得自己重點提的那些人就是。
“另外,太傅袁院以及三公,這幾人野心太大,又各自有派系在身後,並不為陛下所喜。你以後與這些人交往要小心謹慎,莫要走的太近了。”
劉軒對於這幾位的態度,粗略看來似乎很是恭敬客氣,但張讓早就瞧出,若不是手上沒有趁手的人,皇帝怕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