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裡摸出了五兩銀子,道:“五兩就五兩,灑家依你便是,若是打得好,俺再給你賞錢……”
………【第056章 耍謊討酒】………
離了“父子鐵器鋪”,魯智深走出不到三十步,但見前面飯館的屋簷下挑出一張幌子,在風中飄擺著,他立即停住了。那幌子上赫然一個大大的“酒”字,魯智深這廝雖識不得字,但這個“酒”字卻認得真真切切,不管換成何種寫法,他也認得。心下高興,他三兩步便跨了過去,掀了門簾便往裡間鑽。
此時,魯智深哪裡還記得給長老做過的保證,一門心思便在這酒上了。挑了個位子坐下,他便敲著桌子嚷道:“小二,快點上酒!”然而,店小二卻沒有反應,只是掌櫃的一臉苦相地走了過來,鞠躬作揖道:“大師父,請恕罪!”
“恕罪?恕甚罪啊?”魯智深有點琢磨不透,他還以為店家怕他吃酒不給銀子,便陪著笑道:“你只管給灑家上酒來,俺給你算銀子便是,絕不少你酒錢!”
掌櫃的搖了搖頭道:“倒不是怕師父不給酒錢,只因小人的店鋪屋舍都是寺裡的,長老早已下了法旨,若是小人偷偷賣酒與你吃了,只怕要被追了本錢,還要被趕出去――請大師父見諒,小人萬萬不敢啊!”
“你胡亂賣些酒與灑家吃,俺保管不說是你家的,你又怕甚?”魯智深湊到掌櫃的耳邊,小聲說道:“灑家幾個月不曾吃酒,這酒癮早就犯了,你就當行行好,胡亂賣些給灑家……”
掌櫃的低著頭,毫不鬆口:“胡亂不得啊,大師父休怪,請到別處吃去,小的斷然不敢。”
魯智深火了,起身一把揪住那掌櫃的胸前衣襟,吼著罵道“你這廝好不聒噪,灑家跟你好說歹說你卻不肯,你信不信灑家一把火燒你這鳥店!”
被這般一嚇,掌櫃的全身早就癱軟了,但他卻還不鬆開,喘著粗氣慢騰騰地說道:“大、大師父休怪,你就是燒了小人,小人也斷不敢賣酒與你吃……”
這俗話說的好,善的怕兇的,兇的怕狠的,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幹他孃的!”魯智深心中暗暗罵道,他萬萬也沒有料到會碰到這種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狠角色,心中自然十分窩火。然而,再怎麼窩火,他又能怎樣?要是碰到一個惡人,他大不了三兩拳將其打死,也算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然而,人家只是做小生意的平頭老百姓,為了這麼點小事就一把火燒了人家的鋪子,魯智深雖然口上說了,但他終究還是做不出來的。看著圍觀的人漸漸多了,他漸漸鬆了手,放了掌櫃的,轉身便從人群裡擠了出來……
出了店門,走了不到十步,又看到一處酒旗招展,魯智深想也沒想,徑直又鑽了進去。跟先前一樣,他剛入座,便高聲喊了起來:“店家,快點上酒來!”
掌櫃的正伏在櫃檯上記著賬,一見是個禿頭和尚喚他,趕忙放下筆便走了過來。抱拳行了一禮,他便道:“師父,你如何不知寺中長老早就下了法旨,卻要來壞小人飯碗?――休怪!休怪!”
正開口說話,那掌櫃的卻轉身去了,魯智深連連喚了幾聲也不作答應。他一火,把桌子一掀,便又匆匆出了門……如此,魯智深又換了幾家酒肆,但均未能吃到酒,他心中好不窩火,但又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在街上放起火來吧?那樣的話,要是傳將出去,他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連聲嘆了幾口氣,魯智深悶著頭出了街市,準備上山回寺。然而,殊不知他悶著腦袋一路直走,約莫行了三兩里路,這才現走的卻不是來時的路。於是,他慌忙爬上一處高坡,四下裡張望著。遠遠地看見一片杏樹林,花兒開得正豔,微風一來,便可聞到陣陣花香。
再看那杏樹林末端,竄出一個茅草房的屋角來,魯智深尋思著那裡必有人家,正好可以問問路。這般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