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騎就迎了上去。他手下這一千重騎不但戰馬是虎豹騎中最好的,士兵也是最優秀的,在剛才那陣大戰中,這一千人不但沒有一個人戰死,甚至連受傷的都沒有。
此時雖然剛剛經過一場大戰,但個個都沒有顯出疲累之態,端坐馬上握緊手中兵器,只要曹仁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再殺上一陣。
不過這一次就不用了,這邊陣勢才擺開,曹仁已經憑藉過人的目力看清楚對面是誰。
當先那人,豹頭環眼,手中倒提一杆丈八蛇矛,身上金甲紅袍,坐在馬上威風凜凜,不正是張飛是誰?
曹仁雖然看張飛不順眼,但不得不承認這張飛全身披掛手提長矛坐在馬上的模樣的確是威風凜凜、極有氣勢,一眼看去就是一員難得的大將。
而且相對的,這張飛的嗓門也遠超尋常人,這兩方還離著老遠,又是風雪交加的天氣,這貨居然可以毫不費力的就和曹仁對起話來了。
“哈哈哈!曹仁,跑的那麼快又有什麼用?頭功還不是讓俺老張拿了!”
一邊說著話,張飛順手從身後扯出一個東西來,曹仁雖然離的不近但也看清楚那是一個人頭——人頭不稀罕,剛才那一陣裡砍死那麼多黃巾賊,直接梟首而死的不知有多少。
不過張飛能夠這麼鄭重的將人頭掛在自己馬上,那就代表這人頭的分量不一般,再結合這頭顱上綁著黃巾,可以知道這是一員黃巾賊軍將領的頭。
“黃巾賊將?”
曹仁剛才帶人大殺了一陣,殺敵五千餘,可是還真沒抓到黃巾賊將,他只當是在潰軍中一併跑了——莫不是被這張飛撿了便宜?
正猜測著,雙方軍馬已經會和到了一處,曹純打量了一下後立刻就對曹仁說了句:“這支兵馬也剛剛打了一場戰,並且有所損傷,碰上的應該不是我們打潰的黃巾賊軍。”
剛說完,張飛已經湊到了近前:“這又風又雪的可真不怎麼舒坦,你營寨中可有酒肉熱湯?”
曹仁聽了,只得無奈的說了句:“營寨還沒修建完,這熱乎飯怕是還要等一陣才吃的上。”
張飛聽了一陣驚訝:“感情你們也是剛到?沒想到咱這一招‘強行軍’效果還真不錯!”
第53章大戰之前
營寨很快就修建起來,同時還從兗州軍那裡要來了一定量的糧草——可惜分量不多,畢竟不是每個地方都和長安周遭似地連續豐收,兗州在劉岱的治理下只能算是一般般,糧食方面雖然不至於讓人餓死,可也沒富餘到能夠隨便一家人都可以留下無數存糧的地步。
連帶著的,雖然優先供應軍糧卻也數量有限,兗州軍自己用都不夠,何況是給這些根本不算一路人的朝廷軍?
只是剛才虎豹騎的表現太過震撼,這些人躲在營寨裡全程觀看了這一場戰鬥······儘管只是看到一些大概,根本瞧不清楚詳細過程,但戰鬥結束後,那堆積的猶如山一般的黃巾賊屍身卻做不得假,更讓人震撼的是虎豹騎居然就只陣亡了幾個人。
“六個?要我們和那群瘋子硬碰硬的打一仗,怕是死六千都不只!”
這個時候,所有的兗州兵都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感覺,但有一種感覺非常明確,那就是對這些輕易打敗了黃巾賊軍,卻幾乎沒有損傷的黑甲騎軍的畏懼。
因此當虎豹騎來要糧食的時候,兗州軍縱使百般不願,卻也不敢不答應,將自己本就不多的軍糧分出了一部分送了過去。
曹純當然瞧的出來兗州軍的困境,所以他留下了一句:“等大軍到後,自然會有所補償!”只是這些話被那兗州軍將校當做應付之言,根本就沒有當真。
不過這些事情曹純就不想去管了,反正大軍到了後,這些兗州兵卒都要重新安頓,無論是整編還是解散回去種地,總之都會有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