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知過去了多久,當我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病房裡。
諾大個病房就我一個人,在病房的門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正在看報紙。
見我醒了,男人緩緩走到床邊,衝我敬了一禮。
黑皮?我眉頭一皺,脫口而出。
聽到這個稱呼,那男人臉色一垮,不過出於職業操守並未動怒,只是語氣有些不太好聽:趙小海,你不用害怕,我就是來找你瞭解一些情況。一個星期前,你的酒吧附近發生一場大規模械鬥,這件事你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但還有一件事我也知道,就是我不傻!這事絕不能跟黑皮扯上關係,否則都得玩完。
我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黑皮眉毛一挑,將門口的椅子拉到床邊,坐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了幾筆後,盯著我:趙小海,我不怕告訴你,在這場械鬥中,有六個人死了,五十多個人受重傷,二百多個人受輕傷,後果極其嚴重,影響極其惡劣,市政廳高度重視。有好幾個證人指證你是這場械鬥的主要參與和組織者。你要是肯配合,將功贖罪,到時候可以給你量刑處理。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這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小聲的問道。
黑皮點點頭:沒錯!
沒錯你大爺!就你們黑皮的那兩把刷子,我還不知道?你要是真掌握了確鑿的證據,還用在這跟我廢話?直接就特麼把我給拷走了。一鬨二騙三咋呼,這就是黑皮的手段,我是門兒清。
我心裡一陣鄙視,表面卻一本正:警察叔叔,這件事我是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回家的時候被車給撞了,跟械鬥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記得撞你的車,車牌號是什麼嗎?黑皮眼睛微眯。
我無奈道:警察叔叔,你看我都被撞成這副德行了,哪能記得住車牌號啊。就連是什麼車撞得我,我都不知道。
黑皮一聲,將小本本合上,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趙小海,你這號人我見多了,你覺得你能騙的了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會把你帶進所裡,收拾你一頓,你就什麼都招了!說完,他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看他那副裝模作樣的表情,我心裡就是一陣唾棄。我心想,就你這智商,怎麼當上黑皮的?八成也是託了關係。現在甭管我是因為什麼傷成這樣,只要我傷沒好,就不能把我帶走。
喂,小王啊,你帶人來一趟。
簡單一句話,黑皮就把電話掛了,然後用威脅的眼神看著我。我根本懶得搭理他,直接閉目養神。
十分鐘過去後,黑皮有點坐不住了,衝我說道:喂,趙小海,你少跟我撒混,我告訴你,劉學和鄭強他們早就招供了。你一個人扛著,有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我樂了,扭頭看著黑皮,笑問道:警察叔叔,這麼跟您說吧,就算你們把槍抵在他們太陽穴上,他們都不能招供,這點我還是瞭解的。所以我勸您啊,還是別再浪費時間了。
嘿!黑皮噌的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低喝道:你不用給我牛,有你哭的時候!
我嘴角一揚:等我哭了那天再說吧,我現在有點累,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黑皮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又拿我沒辦法,最後只能哼了一聲,甩門而去。他前腳剛走,後腳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腦袋從門縫裡鑽了進來,正是劉學。見我醒了,劉學一樂,閃身走了進來。
這都沒死?同樣穿著病號服的劉學,坐在對面床上,開玩笑道。
我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我肯定死你後面!
劉學衝我豎了箇中指,然後扭頭看了一眼病房門,笑道:那黑皮剛才問你話了吧?怎麼問的?
等我把話一說,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