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背上兩腳伸直的夏明軒立馬挺身坐直,看著喬子昔問:「怎麼了?是不是頭痛了?」
「不是。」
夏明軒重新靠回椅背,頭微微上仰,「那就好。」
喬子昔雙手捏著礦泉水瓶,「夏明軒,你跟鄭麗萍……」
「我跟她沒什麼。」不待思考,夏明軒答道。
良久,他雙手抱著頭,靠著椅背,「她前些天向我告白,我沒有接受。」
「就這樣?」
「嗯,就這樣。」
夏明軒坐了起來,偏頭看了一眼喬子昔,而後邊看著光滑的地板,「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
「她是衝著我來的,沒想到會連累到你。」
「然後呢?」
「我……我希望被打的那個是我。」
喬子昔擰開了手裡握著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用尖銳的聲音在門口喊,「誰要做腦ct的,快進來!」
夏明軒站起來,要去扶喬子昔。
「不用,我自己可以。」
門口的中年女醫生攔著夏明軒,「在外面等著!」態度就像街邊罵街的潑婦。
回程的路,喬子昔坐在車窗邊看著外面急速後退的夜景,城市的燈紅酒綠太過刺眼,21世紀的人生活太過忙碌,匆匆的腳步下是每個人努力的印記。公車上擠滿了因為留下來加班剛下班不久的白領藍領,都是要趕著回去要和家人一起吃晚飯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沒有多少人高談闊論,大多都是帶著一雙疲憊的眼睛。
夏明軒看著喬子昔的側臉,叫了他的名字,「子昔……」
喬子昔回過頭,額頭的一塊方方正正的白紗布被細碎的劉海半遮半掩,「什麼……」
夏明軒搖了搖頭,「沒事。」
喬子昔偏過頭去,繼續看窗外快速刷過的風景。
當公車上的人減到一半的時候,喬子昔的站便到了。夏明軒跟著他到了家門口,把手裡的一個提包遞到他手上,「明天請一天假吧,在家好好休息。」
「不用。」
夏明軒抿抿唇,看著他,「那明天我來接你,你等我。」
「不用。」喬子昔轉身推開外門,正要邁步進去。
「子昔!」夏明軒抓住了他的手。
「還有事?」
夏明軒放開了他的手,摸著鼻子說:「那個,反正明天我也順路,就順道過來接你,我保證會很早來!」
喬子昔眉梢不自覺浮上一絲淺笑,依然是背對著他,「那明天六點半鐘之前來。」
背後的人立馬應道:「別說六點半,五點半都行!」
喬子昔沒再回他,進了門。隨後就是一陣關門的聲音。夏明軒在門外站了會,喬奶奶的擔心的聲音傳了出來,「哎呦,怎麼回事,這額頭怎麼弄的,嚴不嚴重,讓奶奶看看。」
然後是喬子昔的聲音,「就是不小心撞的。」
「哎呦,造孽哦,怎麼也不注意一點咯……」
夏明軒轉身,一手提著提包,一手插著褲袋,踢著路邊的石頭,在微弱的燈光下,影子拉得遠長。
第二天教室辦公室的門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鄭麗萍的母親和老師談了很多,聽那些在外面偷聽的人回來說。鄭麗萍的母親過來就是說要幫自己的女兒轉班的事,今天鄭麗萍沒有出現,想來也不好在這個班待下去。老師和學校主任再三考慮下決定讓鄭麗萍轉班。
葉小瑤說:「那個女的也太慣著自己的女兒了,明明是自己的女兒錯了還硬要扯出一大堆話說自己的女兒怎麼怎麼好,還一口咬定是班裡有人欺負了她她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