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修士出海去尋找幻象的來由,結果都是一去不復返,現在玄月劍尊一出手,直接就將問題給解決了,效率快得嚇人。
沈溫衾說:“說起來我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當時我確實對你產生了一絲好感,你心性堅韌,不為外物所動,是劍修的好苗子。後來仙雲宗招收新弟子,我在新入門的弟子之中看到了你,便毫不猶豫地將你收入門下。”
“他們看上去並未受傷,神色也還算輕鬆,想必此行應該頗為順利。”
他撐著傘快步迎上去,問道:“你們可有找到幻象的起因?”
聞言,柳冰碧心中大定,面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笑容。
她聽到楊絨絨在說。
房門時虛掩著的,裡面的說話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王鶴之認為沈溫衾是在謙虛,為的是把功勞讓給徒弟,他當然不會不識趣地戳破此事,忙不迭地誇讚。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楊絨絨都沒有再說話。
“我只是從旁協助,主要功勞在她身上。”
然而下一刻,她就聽到父親冷笑道。
六郎看看沈溫衾,又看看楊絨絨,小小的眼睛裡是大大的困惑。
“你說解決就解決了嗎?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楊絨絨沉默了。
楊絨絨坐在鳥背上,探頭與他說道。
一行人話不多說,立刻趕往蓬萊仙宮。
氣氛變得沉悶。
她不想殺人,可別人要殺她,她不能坐以待斃,就必須要狠下心腸。
她的用詞簡單直白,完全沒給自己留面子。
“桑春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超的手段,實在是讓人欽佩!”
很快柳冰碧就來到書房外面。
然而現實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
對啊,誰不想當個樂天知命的老好人呢?
王鶴之一直等在這兒,他原本以為自己可能要等到天亮,卻沒想到這才過去兩個時辰,楊絨絨和沈溫衾就回來了。
沈溫衾認真地道:“是因為別人先傷害了你,你才反擊的,這不是殘忍,這是生存。”
婢女如實回答:“島主正在書房接見他們。”
楊絨絨神情古怪:“我以為作為正道第一人的玄月劍尊應該很不喜歡我這種人?”
柳冰碧迅速坐起身,一把撩開床邊的紗幔:“他們在哪兒?”
若是她的運氣能好點兒,若是她身邊有值得信任的人,她也不至於非要那麼執著於完成任務回家,她可以選擇留在這個世界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說著她就從乾坤袋裡拿出了巴掌大的小鏡子。
她留了個心眼,只將碎掉的那一面鏡子露了出來。
在外人看來,浮生鏡已經碎了,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