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溟面無表情地道:“我剛才只是個隨便舉了個例子,那種蠱蟲不一定真實存在,鍾姑娘,我們並非不想兌現承諾,但我們也得為自己的安危著想,還望你能見諒。”
楊絨絨笑著道:“我能見諒啊,但我不打算改變主意,我就想要你們的心頭血,你們現在只能選擇是今天給,還是明天再給?”
風驚砂一拍桌子站起身:“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的話才剛說完,就被一股血紅魔氣給死死纏住,魔氣覆蓋住他的面頰,一點點地往他的面頰裡面鑽,像是要把他的整張麵皮都從臉上揭下來。
風驚砂痛得渾身抽搐,想要掙扎,奈何身體被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只能仰著頭鬼哭狼嚎。
臨淵慢悠悠地問道:“你說誰不要臉呢?”
風驚砂痛苦地哀嚎:“我錯了,是我不要臉!求您饒了我!”
“既然你不想要自己這張臉了,那我就幫你把這張臉撕了吧。”
臨淵的話剛說完,血紅魔氣就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將風驚砂臉上的麵皮撕了下來,皮肉剝離的聲響聽得在場眾人都是頭皮發麻。
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更是慘不忍睹。
換成普通人,他這會兒就算不死也會昏迷。
但他作為魔王,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他依然很清醒,也正因為清醒,臉上傳來的劇痛才更明顯,讓他生不如死。
血紅魔氣鑽進他的體內,他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其餘五位魔王看得直皺眉,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風驚砂。
他們雖然是同一個陣營的,其實彼此之間並無交情。
如果沒有臨淵這個共同的敵人,他們壓根就不會湊到一起。
片刻後,血紅魔氣從風驚砂體內拔出來,順帶還帶出來三滴心頭血。
魔氣包裹著心頭血,小心翼翼地送到了楊絨絨的面前。
楊絨絨立刻拿出個小瓷瓶,將心頭血裝進去,並在瓷瓶上標上風驚砂的名字,然後才將瓷瓶放回乾坤袋。
“輸了就得認賬,你們若是懶得動手,那就讓本尊來代勞吧。”
臨淵說完,目光掃想其餘五位魔王。
那意思顯然是在警告他們五個,誰要是敢反悔,後果自負!
倉山明嘆了口氣,看來是躲不過了。
他不想讓鍾瀟瀟和臨淵動手,當場從自己體內取出三滴心頭血。
其餘四位魔王也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就算今日不給,明日他們也要給。若是拖延到了明天,讓楊絨絨親自動手取血,他們說不定還得遭更多的罪。
沒辦法,他們四個只能取出了自己的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