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不知早已完全落下山頭,橘色的殘光在山背後尚未退去。滿山遍野的枯黃,讓他突然感覺特別憂愁。
“大叔,你未免跑得太快了!”敖天泠喘氣說著,和月宿隨即出現在他身旁。
“我要累壞了!”月宿說著直接躺到枯草坪上,閉目了會又睜開,出神的望著漸灰的青空,似半透明的月牙在西山頭又緩緩爬出,夜晚又要降臨了。
鄭舒雲緩了口氣,眼神幽幽眺望著遠方,心不在嫣的應了聲:“啊……官兵沒追、追上來吧……”
“沒有。”月宿吁了口氣,繼續出神望天。
敖天泠坐在月宿旁邊,擦了把額上汗水,問道:“今晚咱們又露宿嗎?不要了吧?”
“我也不想,深秋晚風急,以前被吹怕了!等再歇會就回城裡去吧。”鄭舒雲說著不禁憶起曾經跟司徒元他們三人一起在城牆邊上飽受寒風露宿的日子,那都是兩三年前的事了。當時真的很冷,如今卻只變成一種懷念的感覺。
“你在想什麼?”敖天泠發現鄭舒雲眼下沒啥生氣,不知在憂愁些啥,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多愁善感的偽中二!
鄭舒雲聞言沒好氣睨了他一眼:“關你屁事!進城吧……”那傢伙真是越來越2了。
敖天泠鬱結得磨牙,然後起身伸起月宿,跟著鄭舒雲走回城裡。可誰知天黑才沒多久,客棧酒店大多數都關了門,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因為他們生意不大好所以才開晚點。
原想要三間廂房,結果敖天泠說只要兩間!鄭舒雲挑眉斜睨著那對不知羞的基友,腹誹:你們兩個恬不知恥的東西。
敖天泠似感應到後回瞪了他一眼,腹誹:關你屁事!你個二貨!
“兩位客官,沒事吧?”掌櫃看著鄭舒雲跟敖天泠“眉來眼去”的,氣氛甚是詭異。
月宿見掌櫃在左右為難,便說道:“掌櫃別介意,他們只是鬧著玩的!麻煩帶路吧,有勞了!”
鄭舒雲還以為月宿會說'那要三間廂房吧',沒想到他竟迫不及待了!嘖,千萬別讓他們兩個住在他隔壁,他可不要聽到OX時發出的奇怪聲音!於是對掌櫃說道:“掌櫃,麻煩兩間廂房安排距離遠一些。”
敖天泠挑眉似笑非笑且又意味深長的說道:“算你識相!呵!”
“……”鄭舒雲聞聲朝天翻了一記白眼,在心裡無奈了句:這對該死的基友!
晚膳與沐浴過後,鄭舒雲並未早早下榻,昏黃的油燈光,勉強的照亮廂房,從窗外照入的月光與它形成顯明對比。他坐在方木桌邊,托腮出神的望著幽空中孤高的青月,思緒飄回了兩年前……
那夜,天很冷,司徒元站在船艙外守夜,鄭舒雲那時還是白妙,她睡不著跑出去逗他,在那一夜,她跟他有了“一手”關係!不對,是幾手!那夜他要了幾次!光是手而已,想著就讓鄭舒雲自我感覺到羞恥~(捏他:你確定是羞恥?不是無恥?)
還有在冥寨山腳,司徒元為了讓她安心,第一次主動俯首親了她!如今光是回想著就讓她臉紅心跳不已!(捏他:錯了,應該是他!)還有那次他生氣了,司徒元跑去樹林裡找,為了哄回他,犧牲色相!
“唉……”想到這,鄭舒雲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如今往事如煙,無法再重現。現在他和白妙應該恩恩愛愛的在一起了吧,再過不了多久,他們應該會回家成親了,想到這他再度:“唉……”今天突然間變得惆悵:“罷了罷了,去睡覺。”喃喃了句後,便下榻就寢。
敖天泠那邊,兩人白天的時候就憋了好久,折騰了半個夜晚便累得沉睡了過去。
翌早,三人都睡到了日上三杆才起來!鄭舒雲如期所料,敖天泠一早起來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天知道他和月宿昨晚做了啥~想著便打起精神來,走到兩人身邊曖昧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