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袁藝白天黑夜一直守著母親,心裡也在作打算。最後還是決定去往公司一趟。
前臺只坐著一位小姑娘,她問了句還有一個女孩子去哪了,那位小姑娘很無奈地說:“已經被老闆辭退了。”
不因為工作態度差,也不因為工作能力弱,只是小公司,杯水車薪。已經在能力範圍內壓縮了近一半員工。她不免感嘆。
進老闆辦公室時老闆正一籌莫展地到處打電話只為了簽訂一單小合同。見袁藝來了,便掛了電話。“袁藝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打電話讓你來公司一趟。”
“你母親的病怎麼樣了。”
“還在修養中。”
“照理說呢,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起這樁事,可是我也有我的難處。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人事部也走了好幾個,內部更是亂的一團糟。你呢,也算是我看著走到這一步的,從你大學畢業就來我們公司,一步步憑著自己到了經理的位置。”老闆面露難色的繼續說,“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狀況,我女兒一直想說去澳洲遊學,我真的實在是……”
她拿出包裡的辭呈。
本就是已做好的決定,不過是恰巧趕對了時間,也好,無須弄的彼此尷尬。
她對這間公司眼前的老闆已是感激過多。從大學畢業至今一直在這個小堡壘裡,雖然也累過,可哪一行不是拼出來的。老闆算是她的一大伯樂,一直提攜自己到如今經理的位置。母親一個人在家她又怎麼放心得了,心心念念記掛著倒不如辭了工作專心照顧。
有些事情是衡量不好的,她已經吃過一欠不想再感受那種離別的痛苦感。
“我媽的病還需要靜養,她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她。這也是我早已做好的決定。”
離開公司前又與相處了幾年的同事寒暄了幾句。人是離開了,可骨子裡總還是有情感在的。
到了樓下,秦瑜追上來,氣喘吁吁地問她非得要走嗎。
她只是點點頭。
“袁藝姐,能不能別走?”
“我辭呈都交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秦瑜若有所思,“袁藝姐,我怕我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弟弟看,可是我……”
“秦瑜!”她頓了頓,“你說過我長得很想你初戀女友,可是你也說了只是長得像而已。你不要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這樣對她不公平,也對我不公平。”小男孩的心思她又豈會愚笨到現在才知。有時候裝傻子只是無奈中的迫不得已。誰願意當傻子呢?
原本以為自己藏的很好的感情還是被袁藝姐一語道破,卻又合情合理。到底是不是在她身上找另一個人的影子也只能問自己了。
張開了雙臂與她的最後一次擁抱:“還是好朋友吧?”
她微笑,“當然!”
第二十五章
週四歐培斯從北京返回上海,週五一早上班就被老爺子叫到了辦公室,“叫Nina把你下午的工作全推了。”
“幹嘛?”
“奕慈下午的飛機回上海,你必須去接她!”
白奕慈個丫頭要回上海了?!
可昨天才剛和Nina確認過今天是袁藝母親出院的日子,他本打算去的是醫院。
“我下午有事,再說了奕慈回國叫蓓夷去接她也一樣!”
歐絳良被氣的血壓一下子升上來,滿臉漲紅:“你把我的話當廢話在聽嗎?我說了不管你有什麼事通通推了,必須得把奕慈接回家裡來!”
歐培斯一撇嘴。滿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下午Nina出現在醫院病房裡。
“阿姨你好,我是歐少的秘書妮娜,是來幫忙你一起出院的。”
袁藝未見歐培斯的身影,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