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每個人的收入都超過了500蘭芳元,這差不多是黃勵和吳青他們正常收入的兩倍左右。黃勵和吳青從蘭芳來到馬南泰尼納,本來除了自己的收入之外,就享受一份蘭芳軍部支付的特殊津貼,再加上這一份,總收入確實是可以用“豐厚”來形容。
“如果只是想掙錢的話,那咱們沒必要這麼費勁,聽說了沒,馬格南那個傢伙,把他抓到的馬達加斯加人偷偷賣給塔那那利佛的法國人,差不多合到400法郎一個,塔那那利佛的法國人又把這些馬達加斯加人賣到美洲,據說利潤能翻到十倍以上。”吳青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有點乾巴巴的。
黃勵還是能夠聽得出,吳青正在竭力忍耐心中的憤怒。
怎麼能不憤怒呢?
在戰場上遇到馬達加斯加人,吳青指揮起“屠殺”來沒有絲毫的心理陰影,但當這種屠殺變成“奴隸貿易”,吳青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的負罪感越來越濃。
吳青痛恨的物件不僅僅是馬格南,也不僅僅是那些塔那那利佛的法國人,甚至包括吳青自己,吳青都忍不住的痛恨。
這無關善良正義,只是本性使然。
“他們是他們,咱們是咱們,咱們做這些事只是為了完成僱主的要求,並不是為了賺錢,至於賺錢,如果能在完成僱主要求的時候順手賺一點,我也不介意。”黃勵沒有多聖母,也沒有吳青那麼多的人文情懷。
“我準備把我的那一份捐給軍人服務社,這種錢我拿著燙手。”吳青沒有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責黃勵,也還是有自己的打算。
“隨便你,不過你最好不要聲張,你想把錢捐出去,那只是你的個人行為,你不可能要求別人都和你一樣。”黃勵並不反對吳青的打算,只是提醒吳青不要因此脫離群眾。
捐錢這種事吧,始終都是個人行為,某個人想捐,可以,你自己去就行,別大聲宣揚,也別用道德綁架別人,別人有別人的打算。特別是吳青和黃勵現在賺的這種錢,用“不乾不淨”來形容也很正常,如果吳青發揚風格,那別人要不要也發揚?
“我只是不明白,這和咱們一直以來宣揚的‘榮譽’是相違背的,如果這種錢也能掙,那咱們成了什麼?”吳青的表情還是嚴肅,態度也是堅決,看向黃勵的眼神都帶著點鄙視的意味。
蘭芳軍隊從法國外籍軍團時期就嚴格強調“榮譽”,蘭芳立國後,蘭芳軍部在“榮譽”的基礎上,又補充了“責任”和“使命”,這三點貫穿於蘭芳軍隊教育的始終,可以說現在的蘭芳軍人,從加入軍隊的第一天起,就不斷地在接受“榮譽”、“責任”、“使命”這方面的灌輸,因此當“奴隸貿易”這種事出來後,實在是讓吳青有點轉不過彎來。
“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啊?咱們的‘榮譽’強調的是在咱們國內,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還講究什麼‘榮譽’?這裡現在還不是蘭芳的國土,咱們對於這裡的老百姓沒有責任,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黃勵是真發愁。
吳青和黃勵的友誼始於法國外籍軍團時期,兩個人也算是老夥計,黃勵很清楚,出身知識分子家庭的吳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這麼犯軸,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個人當頭棒喝,一般情況下都是黃勵在充當這個角色。
今天的情況還是不同,吳青很明顯也是有自己的底線的,“奴隸貿易”這件事確實是越過了吳青的底線,如果黃勵無法把吳青從自己的情緒中引匯出來,那麼黃勵會向國內申請換人。
“榮譽難道還分國界?君子當三省其身,越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越是要堅持操守,你看看咱們現在做的事,和那些咱們曾經咬牙切齒痛恨過的殖民主義者有什麼區別?”吳青也有點口不擇言,指責的意味很明顯。
“老吳,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咱們蘭芳現在還沒到講面子講排場的時候,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