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開始割母親的衣服,想把母親和孩子分開。
沒想到,那孩子突然伸手抓住了孫輝恆手中的軍刀。
蘭芳軍隊配備的軍刀,不是那種傳統的軍刺,而是一面是利刃,一面是鋸齒的多功能軍刀。
這孩子剛剛抓住軍刀,鋒利的刀刃馬上就割破了孩子的手,孫輝恆不敢亂動,怕對孩子造成二次傷害,只能半跪在原地大喊:“軍醫……過來幫幫忙,這個孩子還活著……”
活著!
這在平常最正常的一種情況,但在這個地獄墳場裡就顯得如此的彌足珍貴。
附近的幾名士兵馬上跑過來,和孫輝恆一起控制住這個奮力掙扎的孩子。
現在孫輝恆已經看清楚,這孩子確實是個小孩,但和孫輝恆印象中的不太一樣,這孩子眉眼間很秀氣,看上去居然還是個女孩。
這孩子胸前原本就有一個傷口,和她母親胸前傷口的位置一樣,當然要淺得多,原本傷口因為擠壓並沒有流出太多血跡,但現在這孩子一開始用力掙扎,胸前的傷口馬上就變得一邊殷紅,和孩子正在流血卻依然緊抓住軍刀的手一樣,令人觸目驚心。
哪怕是身上多處負傷,但這孩子還是維持著倔強的表情,一個字都不說,哼都不哼一聲。
哪怕是因為手上和胸前的劇痛,雙眼已經變得血紅,這孩子還是緊抓住軍刀,只用仇恨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孫輝恆,彷彿要記到骨子裡的那種。
“別怕,別怕,都沒事了,冷靜點,把手先放開,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也沒有傷害你母親的意思……”孫輝恆急著解釋,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
“哪有那麼麻煩……”吉米羅斯比較乾脆,把手放在孩子的耳根部位用力一捏,孩子馬上無聲無息的暈倒。
“小心他的手,不要移動刀子……”軍醫終於趕過來。
502 民意
當軍隊陷入絕望的時候,有些軍隊會奮力拼搏,有些軍隊會放下武器,類似日本這種拉著自己國民集體玉碎的國家在國際上是絕無僅有的。
這是具有強烈毀滅傾向的表現,如果不能毀滅別人,那麼久毀滅自己。
發生在庫頁島的事,真相到底是如何已經無從得知,整整六千七百餘人只有一個小女孩倖免於難,而那個小女孩因為受到的打擊太過嚴重,現在拒絕和任何人交流,每天只是一聲不吭的抱著一個她母親留下的項鍊把自己封閉在回憶裡。
任誰都無法理解,日本人為什麼會這麼的瘋狂。
當秦致遠知道這件事後,秦致遠放掉手頭的工作,特意返回蓬萊島去看望朱莉母子。
剛剛出生一個星期的小傢伙肯定不理解分別和相思之苦,肉嘟嘟的吃了睡睡了吃,和某種家畜比較類似。
朱莉則已經開始試著活動,想要儘快恢復身體。
見到秦致遠,朱莉一開口就是抱怨:“柳真的快要把我氣死了,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整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能開窗戶,不能曬太陽,每天都要吃糖水雞蛋……秦,我要跟著你一起去椰城……”
按照華人的習俗,朱莉現在應該坐月子,“柳”是秦致勝的母親,也就是秦致遠的伯母,是現在秦家地位最高的女性,因此在這件事上有足夠的權利,就連從醫生的建議,柳氏也有一言否決的權利。
東西方習俗的差別,確實是體現在方方面面上,特別是在“坐月子”這個事上,華人和法國人的習俗差別很大。當然這並不是說誰對誰錯,只是風俗習慣不同。
“你和小傢伙現在都不能見風,嬸子也是為你好,可別小看了坐月子,一不小心就會落下各種病,會這麼你一輩子的。”秦致遠不輕不重的警告。
其實柳氏把朱莉照顧的還算不錯了,臥室雖然門窗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