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星期起,安保人員就幾乎是挨家挨戶排除遊行路線上的隱患,道路兩旁的樓房內,所有人都被要求不得靠近窗戶,距離街道稍遠一些的制高點更是重點防護物件,某個修道院的鐘樓更是一天內被巡查七次之多。
作為一名成功執行數十次任務的職業殺手,麥克塔維什知道,他的計劃要改變了。
因為一路上合適的狙擊點只有四個,而這四個地方,在婚禮當天都會有人固定守衛,麥克塔維什沒有可趁之機。
豐厚的佣金令麥克塔維什無法拒絕,於是麥克塔維什選擇了在巴克街伏擊,這裡距離聖日耳曼大道大約為200米,巴克街和聖日耳曼大道的交叉口大概有50米。
50米,如果乘坐汽車的話,大概一閃即逝,但如果使用馬車,大概要十來秒才能透過,這段時間足夠麥克塔維什從容射擊,然後順利撤離。
為了確保沒有意外,麥克塔維什提前三天就來到伏擊點開始潛伏,但沒想到這成了噩夢的開始。
麥克塔維什選擇的伏擊點是一樓房的閣樓,這裡有一個斜著面向聖日耳曼大道的窗戶,從這裡射擊,不會再第一時間被人懷疑,麥克塔維什有足夠的時間撤離。
200米距離,對於使用加裝了消音器和瞄準鏡的步槍來說足夠了,麥克塔維什有充足的信心一發命中。
計劃總是很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這三天內,先後有七八波安保人員過來巡視這個閣樓,每一次麥克塔維什都是躲在煙筒裡才矇混過關。能躲過安保人員的搜查,並不代表這裡就是安全的,麥克塔維什是一名活生生的大活人,總是要吃喝拉撒睡的,怎麼解決這些問題才是關鍵。
為了確保成功,想吃點熱飯喝口熱湯是不可能了,好在麥克塔維什早有準備,他隨身攜帶的有乾淨的水和罐頭,撐過三天還是不成問題的。
人總是有生理需求的,吃完了就要拉,但是拉在哪裡成了大問題。
雖然這裡是閣樓,但白天還是有安保人員過來搜查,如果弄上一堆排洩物,大概是會引起安保人員的懷疑的。於是麥克塔維什白天的時候只能忍耐,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麥克塔維什會從窗子爬出閣樓,到外面的屋頂上解決。
呃……也不能直接解決,那樣也會留下痕跡。
幸好麥克塔維什帶的有罐頭,罐頭吃完了之後,正好用來盛那些排洩物……
每次回憶起這三天的非人生活,麥克塔維什就感覺心喪若死。
十餘年的殺手生涯,從來沒有像這三天一樣狼狽過。
等到婚禮當天,情況又有變化,那些已經喪心病狂的安保人員拿來錘子,把閣樓上的窗戶直接釘死,又用木條堵了個嚴嚴實實,這下別說狙擊,連看都看不到。
釘完之後還沒完,這些安保人員並沒有撤走,留下兩個人當起了固定哨。
如果不是從這倆人的對話中知道這條街上有上百名安保人員,麥克塔維什說不定會直接暴起,先把這兩人擊殺然後再實施狙擊。
這對於精通暗殺之道的麥克塔維什而言並不困難。
但麥克塔維什沒有把握能在狙擊之後成功脫離,於是只能在煙筒內繼續煎熬。
更令人無語的是,樓下有人開始生火……
麥克塔維什簡直想罵娘,大街上有那麼熱鬧的花車巡遊不去湊熱鬧,宅在家裡很有意思嗎?
總會有些人對秦致遠和朱莉的婚禮不感冒。
於是麥克塔維什就真正成為煙筒裡的老鼠,苦不堪言……
當保衛人員撤走的時候,秦致遠的花車已經走遠,麥克塔維什從藏身的煙囪裡爬出來,試圖繼續執行任務。不過麥克塔維什忽略了一個細節,他在煙囪裡煙熏火燎的近兩個小時,雖然有防毒面具沒被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