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這幾個小時秦致遠過得煎熬,在車站等待的眾人也不怎麼好受。
等到秦致遠下車的時候,很明顯歡呼聲和預想中的有差距,都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這是該有多餓,才能餓到這個份上
秦致遠他們在火車上已經簡單的吃了點,特別是秦德,下車的時候還在打飽嗝吹泡泡,反差真是有點明顯。
德沙內爾崇尚用禮儀推廣國家形象嘛,馬賽方面還是禮儀周到,雖然市長先生和議長先生的表情都有點呆滯,還是能以禮相待,看到德沙內爾換成米勒蘭也沒有多意外。
德沙內爾這種事,就算是要封鎖訊息,也僅僅只是對大眾而言,到了馬賽市長、議長這個級別,想封鎖也封鎖不了。
如果秦致遠沒猜錯的話,現在馬賽市長和議長應該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果然,在乘車抵達碼頭之後,碼頭上的歡迎標語已經變成了亞歷山大米勒蘭和秦致遠,沒有德沙內爾以及大正天皇的字樣。
應該說,發生了這種事,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沉重,攤上這麼一個總統,讓所有人都感覺臉上沒什麼光彩,尤其是這位總統還是被全體國民送上總統寶座的,這臉打得真是啪啪作響。
法國人還是很有苦中作樂的精神,不管總統發生了什麼,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該奠的基還是要奠。馬賽市政府準備的非常周到,知道秦德要來,還準備了一個超小號的鏟子,想讓秦德也參與奠基儀式。
話說一個半歲多點的小奶娃,按照“三翻六坐七滾八爬週會走”的規律,也就是剛剛能坐,讓這麼點的個小傢伙去奠基,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當然了,這只是個象徵意義,沒有人去計較。
在奠基之前,秦致遠還是參觀了原比例大小的紀念碑原稿,說是紀念碑,其實是一個群體雕像,描繪的就是一群華工剛剛上岸的情景。
藝術嘛,都是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
藝術家還是對這組雕塑進行了美化,雕塑上的人全部都是短髮寸頭,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時下流行的夾克衫工裝褲,但也不是類似於“囚服”一樣的勞工制服,揹帶褲和圓領襯衫成為了主流,秦致遠的雕塑是最高大的那一個,面容和秦致遠相比有七八分相似,面部線條更加立體硬朗,眼神也充滿了堅毅和深邃,一看就是即將奔赴戰場的鬥士,比當初的秦致遠要“高大上”的多。
秦致遠剛踏上法國土地時,絕對沒有什麼堅毅和深邃的眼神,置身事外的冷漠倒是有不少,再有就是對帝國主義的仇恨,至於為帝國主義獻身的覺悟那是一絲一毫也沒有。
當然了,藝術家們想要樹立一個這樣的秦致遠的形象,秦致遠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雖然這組雕塑隱隱含有抬高法國的意思,秦致遠也不想計較。
作為勞工參與世界大戰,是秦致遠親身經歷過的真實過往,秦致遠沒有否認的意思,在秦致遠看來,正是因為有了那一段艱難的經歷,才能更加反襯出秦致遠建立蘭芳的偉大。
時候實在是已經不早了,奠基儀式的程式經過了大幅簡化,能不上臺講話的就不上去,能砍掉的文藝表演就全部砍掉,於是這場奠基儀式進行的就格外純粹,真的就是奠基。
下午五點,秦致遠已經在返回巴黎的列車上。
“看看吧,總統先生和國王陛下”米勒蘭遞給秦致遠一份電報,話說到一半就搖頭嘆息。
秦致遠接過來草草瀏覽一遍,也是沉默不語。
話說昨天晚上大正天皇和德沙內爾相談甚歡,德沙內爾心情高興,就喝了點酒,大正天皇因為有醫生的禁令不敢喝,水倒是喝了不少。
水這東西吧,喝多了就要上廁所。
而大正天皇是有前科的,放著好好地衛生間不用,喝多了非要站在窗戶上來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