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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蘭芳軍中提倡一專多能,牧師在關鍵時候也是能當軍醫用的,真正到了緊要關頭,牧師也能拿起武器上戰場。
暹羅的僧侶很明顯就是僧侶了,他們拿著各色法器,在軍陣前又是誦經又是轉圈做足了架勢,然後就退回曼谷城中。
就在暹羅人舉行戰前儀式的過程中,鄭凌風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說起來這裡有一個紕漏,葛立夫圍困曼谷,並沒有派遣太多軍隊,也不過就是一個旅八千多人,這點人想要圍困一個擁有50萬人口的大城市從兵力上講實在是有點捉襟見肘。
此時的城市概念和21世紀不同,一般說來,民國的城市人口要多一些,擁有百萬人口的不在少數,但如果到東南亞這邊,甚至在歐洲,別說百萬人,五十萬人已經大城市,一個國家有一個就算是不錯。
整個暹羅境內,也就只有曼谷的總人數超過50萬人,其他的諸如彭世洛、帕塔亞,也不過是隻有十幾萬人。
比較有利的一面是海軍陸戰隊並不需要把曼谷團團圍住,只需要照顧三個方向就算完事。
曼谷南面臨近大海,海面方向由金蘭灣艦隊負責,並不在海軍陸戰隊負責範圍內。路上部分也因為有湄南河,海軍陸戰隊實際上只需要負責兩個方向。
就算是兩個方向,兵力還是不足,所以當發現暹羅人出城後,鄭凌風東拼西湊也才湊到四個連隊不到500人。
差不多夠用了,面對裝備水平訓練水平都是一塌糊塗的暹羅人,鄭凌風或許是想要全殲這萬把人有難度,但頂住暹羅人的攻擊還是不難。
鄭凌風的底氣並不在陸地上,而是在海面上。
求援電報發出之後,兩艘驅逐艦已經出現在曼谷以南的海面上,必要時候他們會用150毫米艦炮提供對岸火力支援,這足以令鄭凌風立於不敗之地。
再長的路終究也會走到盡頭。
暹羅人就算是再磨蹭,眼看日將正午吉時將至,暹羅人也終於發動了攻擊。
和剛剛過去的世界大戰中一樣,一隊隊暹羅士兵排著歪歪扭扭的佇列,挺著已經上好刺刀的步槍,邁著顫顫兢兢的步伐,在軍鼓的節奏伴隨下,向海軍陸戰隊的陣地發動集團式衝鋒。
這種戰術主宰了之前的數個世紀,但在1917年之後,這種戰術已經沒了蹤影,機槍的大量使用和火炮的密集部署,足夠擊潰所有的集團衝鋒。
問題是暹羅人並沒有參與世界大戰,在英、法夾縫中小心求存的拉瑪六世為了表示沒有野心,在世界大戰中甚至連觀察員都沒往歐洲派,這讓暹羅軍方對戰爭的認識還停留在十年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客觀世界是個什麼樣子,也不知道現在的科技已經達到什麼程度。
想想也可以理解,一個整天以種大米為生的國家,能有什麼雄心壯志?
海軍陸戰隊現在裝備的可是20式改進型通用機槍,在這些機槍面前,人海戰術沒有任何意義。
縱然如此,鄭凌風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應對暹羅人的攻擊。
一千米距離上,暹羅人進入重機槍的攻擊範圍,鄭凌風並沒有下達命令;600米,這是輕機槍的攻擊範圍,鄭凌風還是沒有下達命令,一直到暹羅人的前鋒線進入300米,鄭凌風才下令攻擊。
300米距離,這正處於b…2式步槍的最佳射程內,按照隨槍下發的說明,在這個距離上,b…2式步槍能夠發揮最大威力。
伴隨著密集槍聲的,是四個連隊裝備的12門80毫米迫擊炮的急促射,這些迫擊炮更是對付步兵的利器,收割效率比起重機槍來絲毫不差。
說實話,整個戰鬥過程實在是乏善可陳,與其說是作戰,倒不如說是屠殺。
在蘭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