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
陳康健率領的部隊上個月調防金蘭灣,和法屬印度支那總督曼京做了鄰居,看樣子陳康健和曼京相處的並不愉快,所以對於法國人吃癟,陳康健喜聞樂見。
“怎麼?曼京現在不老實?”防長秦致勝也不待見法國人,從外籍軍團時期,秦致勝就對法國人不怎麼感冒。
其實在世界大戰之前,所有的華人都對西方人不怎麼感冒,世界大戰後,華人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終於能讓西方人正視,蘭芳的出現也吸引了一大批西方人加入,那些已經加入蘭芳國籍的西方人同樣正在為蘭芳流血出力,這時候也就沒有了蠻夷之辯,其實原本所謂的“蠻夷”也不過是自卑加自大的阿q精神在作祟,普通華人對於西方人真沒多少惡感。
這裡牽涉到一個層次問題,華人是世界上最與人為善的民族,只要生活還能繼續,華人就不會鋌而走險,而身無分文家無長物的普通華人並不值得洋人惦記,既然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也就談不上什麼厭惡不厭惡。
“不老實又能怎麼樣?就曼京手下的那點人,我現在正加緊滲透,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曼京如果命令他的部隊進攻金蘭灣,他的部隊會直接叛變,到時候看法國人還有什麼臉。”陳康健的心也是黑的,搞起小動作也是得心應手。
“你可注意點,別讓曼京抓住了馬腳,這個曼京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粗枝大葉。”秦致遠好心提醒。
“放心吧陛下,俺老陳也是個能繡花的。”陳康健不以為意,就算是真打起來,陳康健也沒把那幾個缺兵少將的安南師看在眼裡,反而在陳康健手下,有一個齊裝滿員的安南師,士氣相當的高漲。
安南人和華人的關係從外籍軍團時期至今一直都很好,世界大戰中,安南人是華人最好的幫手,或許是因為深受漢文化的影響,安南人對蘭芳的認同度很高,世界大戰後,有兩個安南師直接從外籍軍團中退役加入蘭芳軍隊,目前那兩個師已經擴編為六個師,其中四個分駐在高麗和日本。
法國人在安南進行的殖民統治也不怎麼人道,雖然和英國人相比較法國人要仁慈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安南人在法國人的統治下生活的並不愉快。蘭芳和法國是盟友時,蘭芳軍中的幾位安南藉將領武元庭、阮俊才他們還能保持冷靜,法國和蘭芳解除盟友關係後,武元庭他們已經多次上書,要求發動安南人反抗法國人的殖民統治,武元庭甚至寫了血書,願意從蘭芳軍中退役,返回安南領到安南的反抗鬥爭。
對於武元庭他們的激憤,秦致遠感同身受,當然了,為了長遠考慮,秦致遠安撫了武元庭他們,並且給他們一個未來的承諾,讓他們安心在駐地訓練部隊,總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對於秦志遠的話,武元庭他們深信不疑。
不信也不行,如果沒有蘭芳的支援,安南人向反抗法國人也不容易,法國在廣州灣的遠東艦隊還具有比較強大的實力,在蘭芳艦隊面前雖然不堪一擊,但在缺槍少炮的安南人看來已經是不可抗拒的“非自然”力量。
現在就能看出英國和法國採用單一殖民經濟的好處,沒有完整的工業體系,就無法支援現代戰爭,並不是所有的民族都能搞出來“論持久戰”,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小米加步槍可以打贏飛機大炮。
“關於中東那邊,說一下,我們的戰略方向有必要向中東方向轉移,初步計劃是從馬達加斯加調回來的兩個師部署到月亮灣,在適當的時候,咱們可以插手中東的戰事。”秦致遠想玩坐山觀虎鬥那一套。
皮埃爾終於還是頂不住來自巴黎政府的壓力,就在上個月,皮埃爾結束了僱傭合同,在馬達加斯加的兩個師即將返回蘭芳,現在正好,可以直接把他們部署到月亮灣。
月亮灣,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迭戈加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