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今年必須有一位女主人。”
房松柏和衛子陵勸說顧元維的當兒,尚太后正和尚婕密談。尚婕聽得尚太后的話,張大嘴道:“白哥兒還小呢,且得明年才易裝。再說,她與福王殿下可是差著一輩,這……”
“妹妹,你且聽我說。”尚太后親暱的喊了尚婕一聲妹妹,笑吟吟道:“咱們雖是堂姐妹,可自打我進了宮,你可曾喊過我一聲姐姐?你可曾和元維他們論過輩份?不曾罷!這就是了,皇家要結親,幾時論過輩份了?”
尚太后和尚婕名義上雖是堂姐妹,兩人的父親卻不是親兄弟。尚婕的祖母當時連生了幾胎女兒,一急之下,卻從族裡的旁支中過繼了一個嗣子。嗣子過繼才半年,尚婕的祖母再次懷孕,這次卻生下一個兒子。尚婕正是尚家這個過繼的嗣子所生。而尚太后,卻是尚家祖母親生子所生。當年宮裡要從尚府選一位太子妃,自然選了尚家祖母親生子所出的女兒。但因為尚府怕尚太后一人進宮還不保險,想把尚婕也送進去,因而遲遲不給尚婕說婚事,尚婕被耽誤到十九歲還沒許人。尚婕眼看著自己終身就要無靠,破釜沉舟,當街攔住當時從邊關大捷歸來的蔣鎮,成為將軍夫人。往事歷歷,如何能忘記?也因此,尚婕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從不以為尚太后是自己親密無間的堂姐,自打尚太后進了宮,她更是隻喊娘娘,從沒喊過姐姐。這當下聽尚太后如此說,尚婕待要說些什麼,張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見尚婕沒了話,尚太后又笑著道:“元維的性子不與常人相同,只有娶一位他喜歡的姑娘,方才拘的住他。這幾年看來看去,見他和白哥兒還投緣,其它府裡的姑娘,他瞧也不瞧一眼的。我倒知道,你們將軍府只有這一位姐兒,自然如珠似寶,想要許個好人家。只是再好的人家,過了門,總要立規矩,侍候翁姑,哪能逍遙自在?你且細想想,白哥兒自小充當男娃養,縱是你們百般嬌養著,舉止脾性總不若普通府裡的姑娘,若要她嫁人後立規矩,怕她適應不來。若是當了福王妃,自然是福王府的女主人,早早晚晚的自己自由,半點規矩不用立。只須年節隨元維進宮裡請個安就罷了。”
顧元維的身份地位人品相貌且不提,單是這不用立規矩一事,就極難得了。尚婕雖不喜蔣白和皇家扯上關係,但聽尚太后這麼一說,卻沉思起來。半晌道:“此事且待我回府和白哥兒的娘商量一下再論。”
尚太后聽得尚婕的口氣鬆動,點頭道:“白哥兒要明年才易裝,這事本也不急。”
尚太后嘴裡說不急,心裡卻急死了,待送走尚婕,忙讓人召房松柏和衛子陵。
“福王殿下說,太后娘娘若有話要問,只管親自問他,不必借我們之口。”房松柏和衛子陵進了殿,只苦笑著把顧元維的話複述了。
“我倒想親自問他,他那回不是哼哼哈哈的敷衍了事?幾時給我擱個實話。”尚太后沒奈何,揮手讓房松柏和衛子陵下去了,另讓人請顧元維進殿。
“母后,我不過十七歲,你何必急成這樣?”顧元維施施然進殿,往椅子上一坐,笑吟吟道:“況且,人家白哥兒也還小,得明年才易裝。”
“你,你是說,你和白哥兒換玉牌的事作得真?”尚太后聽顧元維之意,似乎準備等蔣白大了,就迎過門,不由大喜過望,連聲道:“這次可不許再推脫!”
“唉唉,我可什麼也沒說。”顧元維笑嘻嘻道:“縱使我願意了,也得白哥兒願意才行。”
蔣白不過十二歲,身子還沒發育,顧元維雖和她投緣,但說到鍾情這兩個字,自然還沒發生。只是房松柏和衛子陵一通話,卻使他好生想了一番,這幾年見過的閨秀自是不少,相貌絕美者也有,但卻沒有說話投機的。論起來,蔣白雖小,卻合自己脾胃。若真要娶福王妃,無疑的,蔣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