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刺耳,但是有理。彬楊,就算和你是真心相愛,我也真的不過只是附生的花——從你提出結婚那一刻就註定了的。這樣的愛,又怎能讓人舒展開懷?何況又是在這樣是非紛雜的家裡……
今天是週末,馨柳項臨都不在,午飯吃到快結束,陸彬楊對父母說:“我要搬回公寓住。”
王露膽戰心驚的看著父子倆:“好好的,怎麼又說起這事了?”
李胤卻開口了,沒有慣常的怒氣:“你們留下,讓馨柳搬出去住。”
王露剛要說話:“這……”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女兒在這個家裡住了三十年了,讓她換換環境,出去體驗對比一下,說不定自在得不想回來了。彬楊和齊曈留下來,我和你媽歲數都大了身體不好,身邊不能沒有人,萬一我突發心梗或者中風,你媽一個人除了打10,什麼也幹不成。”李胤說完,踱著方步走了。
王露對兒子兒媳笑的勉強:“你們就別走了,按你爸的意思吧。”
陸彬楊用目光詢問齊曈徵求意見,齊曈裝著喝湯。彬楊暗笑,知道這是清晨那翻談話的後遺症,對母親說:“你們這麼做,只會讓馨柳更恨我們兩個。”
“她也過於放肆了,該體驗一下受委屈的感覺了。”王露嘴上順著丈夫的主意說的硬,心裡老大不忍,不敢想嬌生慣養的女兒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如何跟馨柳開口,成了王露一天的心事。最後,為了補償女兒,她送了馨柳一套房子:“你房間的裝修擺設和你哥的房間一比,顯得過時了,媽媽想請設計師給你換種風格。這兩個月你去博物館附近那套小房子住吧,媽媽把它送你,你和項臨去佈置一下,好不好?”
馨柳看著媽媽不說話,臉上隱隱的紅暈漸盛。
項臨在旁,忙說:“謝謝媽,房子我們不要,住那邊也挺好,我上班近。只是怕也住不了多久,過兩個月我想去進修,馨柳一個人住著不安全。”
“到時我接她回來,”王露說:“我是擔心傢俱和裝修有汙染,對你們身體不好。每天下班還回來,把那所房子當床,晚上休息的時候過去就行了。”
馨柳癟了嘴,一臉委屈不服,彷彿被遺棄的小狗,王露摸著她的手:“項臨去進修前,媽媽送你們倆出國玩好不好?想去哪兒?”
馨柳下巴微昂:“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兒待著。”
項臨一手按在馨柳肩上:“媽,我和馨柳這兩天看看需要帶什麼東西過去。”
王露點點頭,走了。關上房門,眼眶微微發酸:除了上大學,馨柳這是第一次離開她。
馨柳甩開項臨的手,瞪著他:“要搬你搬,我不走,憑什麼啊?”
“別倔了,現在爸媽對你有意見,你越擰他們越生你的氣,出去住一陣子,緩過這股勁,他們會想起你的好的。”
馨柳越想越恨:“好歹毒的齊曈!肯定是今天早晨我敲打了她兩句,趁著我不在,她背地裡做的手腳。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項臨苦笑:“你今早那些話說的就不明智,何況還當著爸爸的面。齊曈沒那麼大能量,你不想想,誰能讓你搬出去?只有你爸;誰能改變你爸的決定?只有你哥。”
馨柳不服:“你別總是針對我哥,就不是他!就是齊曈!我哥坦蕩磊落,不幹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看你有問題,幹嘛呀,每天護著齊曈,挑撥我和我哥的感情?”
項臨不知為什麼,心底一虛。防衛性的,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真是假的發了脾氣:“我挑撥?我哪句話是挑撥?我看你心理失衡更年期提前了。”
“我就是更年期提前了你也不許這樣跟我說話!不許你汙衊我家人!”馨柳把脾氣都撒在了項臨身上。
項臨穩穩心神:“好,他們都是你家人,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