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說話了:“少爺,我今天很忙,請你改日再來,好不好?”
“不行,逮住你不容易,你給我錢,我就走。”
齊曈心情本就糟糕至極,此時耐性磨光:“錢我沒有,有我也不給你,你要樂呵找別人去,再纏著我小心我找保安。”
陳峰原是來找樂的,想和白衣天使打情罵俏曖昧的調調情、聊會兒天就走,沒想到從找人開始就不順,齊曈還這麼硬,把他當無賴,著實氣惱,也拗起來了,堅決不放過她:“你也小心我告你上法庭。”
齊曈知道,和他這樣揪扯下去說不清,還隨了他的興兒,便狠狠的瞪著他不說話。
陳峰也覺得無趣了,腦筋一轉,笑了:“這樣,咱倆打個賭,只要你贏,這事兒一風吹,你要是輸了,就陪我錢。”
“賭什麼?”齊曈問。
“喝酒!”
“不玩兒,贏不了。”
“打網球?”
“打不過。”
陳峰被齊曈的直率逗樂了,出了個更難的:“賽車?”
齊曈想了想,頭一昂,很乾脆:“行,別說什麼醫藥費,就賭一千塊,過現錢,然後咱們見面不相識。”
陳峰子壓根兒瞧不起齊曈,頭一甩:“成,還是賭一千。等我叫幾個人來當證人。”
結果一圈電話打下來,陳峰一個證人也沒叫來,生氣的摔上電話:“狐朋狗友,沒一個能靠得住的。”
然後和齊曈商量:“叫幾個你們醫院的小護士當裁判成不?”
齊曈面無表情:“不行。”
“為什麼?”
“你狼子野心,不是什麼好人。”
陳峰被罵,反而笑了,用手機指指齊曈:“你真幽默。”然後給最後的希望打電話:
“彬楊,在醫院不?……太好了,來來來,給我當裁判,順便借下你的車……不來?那我怎麼辦?我現在只能找到你,幫幫忙嘛……不是瞎玩瞎鬧,和齊曈——就是那個摔我一跤的天使飆車……好!夠意思!我們在醫院門口等你——記住,開上你的車。”
怎麼叫來的是陸彬楊。
齊曈想起兩天前在瑾兒辦公室門口他和項臨在一起的情形,還有相識那晚他冷森的氣勢,不禁有些怯場,後悔和陳峰子糾纏不清了。
陳峰得意的合上手機,歪著頭打量齊曈:“天使,你穿這衣服出去呢還是換身便裝?”
“在門口等我五分鐘。” 齊曈說完就回更衣室,把陳峰晾在門外。那扇門外貼著大紅字:藥房重地,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陳峰歪著頭歪著嘴歪著眼看著那一行紅字很鬱悶: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妞兒,你憑什麼這麼拽?
五分鐘齊曈安排了很多事:請假早退;打電話訂餐,讓送到父親病房;請病房的夜班護士幫忙多關照一會兒父親;把媽媽的藥準備好,裝在隨身的包裡;給爸媽分別打電話,說有事兒,晚些過去;然後,更衣出門。
門口停著陳峰的保時捷和一輛黑色轎車,站著白嫩嫩的陳峰和依舊是一身黑衣的陸彬楊。齊曈想了想這回可能到手的一千塊錢,大步走過去。
陳峰卡著腕錶數時間:“準時!太準時了!”
陸彬楊歪靠著黑色轎車,想從齊曈身上找到飆車女的氣質。可惜,除了骨感的身材和冷冰的表情有些硬度外,蒼白的臉色、最多一尺九的腰圍、九十來斤的體重,平淡無奇的休閒裝,陸彬楊遺憾的搖搖頭。
齊曈很反感陸彬楊不禮貌的注視,開門見山問陳峰:“怎麼比?”
陳峰大大拉開兩輛車的車門:“兩輛車,你挑,先開到目的地,順便熟悉一下車,公平吧?”
齊曈看了看,衝著陸彬楊靠著的黑色轎車一揚下巴:“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