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把她辭了算了,怎麼樣?”
氣頭上的患者家屬只是氣不過,也沒想到要怎麼樣,護士長卻一出口就是辭退,她看看被自己訓哭的小護士,於心不忍了:“辭退?算了,教育教育就行了,這年月找個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瑾兒姐妹似的挽了她往回走,幾句話就把她逗樂了,兩人說說笑笑進了病房。
剛才還烏煙瘴氣,轉眼間被瑾兒四兩撥千斤的散了個乾淨,一屋子的護士大夫連帶齊曈,除了讚歎只剩佩服。
惹事的小姑娘更是惶恐,護士長口中一口一句的“處理”、“扣獎金”、“辭退”……早把她嚇懵了,眼淚比剛才吵架時更大滴的傾落下來,嚶嚶的哭出了聲。
護士小安說她:“看看護士長,學著點兒,日子長著呢,你這樣沒把別人氣死先氣死自己。”
瑾兒這時回來了,恨鐵不成鋼的繃著臉:“去我辦公室。”
這就是要單獨做思想工作了,小護士怯怯的跟著去了。能聽見瑾兒不高不低的話尾音:“服務行業不好乾,能不說話就別說,牢騷發在心裡懂不懂?……”
滿屋子的人都笑了,笑瑾兒的滑頭。
老周大夫總結:“護士長一招吃遍天下,只要有人投訴吵架就說要開除,多少年了,也沒見一個被開除的——齊曈別站著,坐啊。”
齊曈忙不迭的進了工作臺裡,不知道陸彬楊在不在病房陪床,心驚膽戰的背對走廊坐下。
瑾兒的老幹部科是她的第二工作室,她跟這裡每個人都熟,忙起來時還幫著接接電話、換換液體什麼的,頗受歡迎。
老周大夫問起了齊曈新進的幾種抗生素的適應症和用法用量,幾個護士這會兒不忙,藏在更衣間裡品論著小安新買的口紅。
小安笑嘻嘻的就要拿齊曈當模特,給她往嘴上塗,齊曈忙不迭的躲開。
周大夫是退休返聘的老專家,卻也是時尚知性老太,穿旗袍戴玉鐲,氣質不俗。聽著年輕人鬧,說齊曈:“你也化化妝,打扮起來就是不一樣,過兩年身材一走樣,想美也沒的美,多遺憾啊。”
齊曈老氣橫秋的:“人總歸要化做春泥入土為安的,何必浪費胭脂錢?有時間還是要多睡覺才對。”
周大夫樂了:“在我面前你敢說老?我現在只遺憾年輕漂亮的時候沒美個夠,下輩子啊,我還當女人。”
齊曈託著腮想想:“我下輩子投胎去深山裡當一株草,除了曬太陽什麼都不做,只活一個春夏秋冬,然後死掉,傻傻的什麼都不要知道……”
小安聽見她的話,勸周大夫:“周大夫,你別理她,她是漂亮夠了,活到更高層次的精神層面了,不像我們這些俗人,塗脂抹粉的。”
新來的小護士被瑾兒教訓完,紅著眼睛回來了,聽見小安這話,好奇:“小安姐說誰漂亮夠了?”
小安指向齊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護士長辦公桌上那個美人照是誰嗎?就是她。”
小護士張大嘴不可置信的看向齊曈,辨認好久,仍是不敢相信:“又像又不像的,那張照片是藝術照吧?”
周大夫笑了:“你啊,來的晚,齊曈當年的風采沒見著,那時候醫院沒結婚的男大夫有空就往藥房跑。”
齊曈被嗆到:“周大夫,太誇張了,會嚇到人的。”
小護士好奇了:“齊姐,你老公得費多大勁兒才能娶到你啊?”
齊曈求饒:“孩子,你千萬別信她們忽悠,我目前是醫院大齡女青年的領軍人物,工會主席最想解決掉的頭疼任務之一,那麼有魅力還至於成了‘齊天大聖’?我現在是哭著喊著要嫁人,只要有人娶,我就嫁。咦,你們護士長呢?”
“給病人辦出院呢,就過來。”
瑾兒腳步匆匆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