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讓她踏實解脫,像是膿腫挖去,有種痛的快感,摻雜著癒合新生的癢。
她躺下閤眼:“睡吧,總之我聽你的就是了。”
不期然,陸彬楊壓了上來,伴隨著近乎粗魯的動作。
“你倒是沒事兒人了?齊曈,我難過,你也好受不了!”
這像是一種懲罰,齊曈勉力承受著,有時會疼的悶哼出聲。她知道,如此霸道的彬楊心裡,是無助的,都是因為她。
為了自己的身體儘快適應不再難過,她告訴自己他這是在愛她。她刻意的回想他震撼她的那些話——那些信不信由你的話——好像那紙契約真的是他愛的策略。苦澀如心頭之好一般,慢慢的回甜。漸漸的,她的肢體變得柔軟。
一個事實也清晰的擺在眼前:齊曈,你愛上他了……
陸彬楊最終還是被她軟化了,迷失在彼此的身體裡。這讓他更加憤怒,於是離去時毫不顧及齊曈的感受。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在激情後沒有相擁而眠。
齊曈獨自等待著身體的冷卻,有些顫抖,強忍著回身抱著他的衝動。這一晚,她和陸彬楊背對背,各自睜眼,平心靜氣的看著天色漸明。
李胤臥室的燈也亮到很晚。
他對王露很是不滿:教育出來的女兒根本不成體統,不及兒媳的一半;
王露委屈:馨柳和齊曈不是一個型別的性格。齊曈在家做女兒時未必比馨柳強到哪兒。女兒從小到大體貼孝敬,也是因為關心哥哥、對齊曈有誤會才說了冒失話做了冒失事,何況馨柳的猜測推斷又是確有其事,怎麼做父親的對自己女兒這麼苛刻?
李胤怒目:哪有這麼簡單?她今天是借酒裝瘋,這兩天上躥下跳的要阻攔對彬楊公司的併購,各種表面藉口下都是怕分遺產時吃虧的野心。
王露說你太敏感,她能拿到你面前的藉口肯定是客觀分析過的實情,如果沒道理你儘可以駁回;馨柳怎麼可能有那種心思?她對彬楊的維護怎麼可能是裝出來的?
李胤說那最好,我還沒死就敢蹦出來爭遺產?就算我死了,也有遺囑,她越爭我越不給她!
王露氣的發抖:哪兒有你這樣的父親,主觀武斷,難怪兒子寧可離家,馨柳能忍受你真是奇蹟,你還不知惜福。
李胤用力熄了燈:不說了,和你說不清楚,睡覺!
未眠的還有項臨和馨柳。
馨柳抱怨了很多,抱怨到每一個人;項臨會安慰她,勸她想開些。
“都怪齊曈,自從那個有心計的女人進了家,什麼都變了。哥哥就不用說了,現在連爸爸媽媽也偏心她。”馨柳不服氣的想摔東西。
項臨勸她勸得口乾,見她氣消得差不多了,說道:“大小姐,睡吧睡吧,你改變不了什麼,調整心態吧,啊。”
終究氣難平,馨柳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想著應對的辦法。
最後說:“沒那麼便宜。就算她贏,也不能讓她贏得那麼容易。”
項臨嘆氣:“你又要怎麼樣?跟你說不要再折騰了,沒用。你記住,你哥的孩子是姓李,你的孩子是要姓項的。”
馨柳嫌他羅嗦:“你少管。”
負氣對給他個後背,踏踏實實的睡了。
不料,從第二天清早開始,陸彬楊帶著齊曈雙宿雙飛:下班後的應酬消遣,週末的出遊會友,基本上是形影不離。馨柳要想見到兄嫂,著實不是件易事,齊曈更是沒落單的時候。
馨柳也改了策略,對她也不再處處時時的咄咄逼人,可冷淡有增無減,有時忍不住想說幾句刁難刻薄話,陸彬楊就在眼前,她不敢觸哥哥的黴頭。所以兄妹兩家人相處起來,關係冷硬,日趨緊張。
齊曈卻是快樂的,心中沒有了陰暗,說話做事便磊落坦蕩。陸彬楊就像陽光,她現在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