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面前才如此無所顧忌的放鬆。
“病了?什麼病?要緊不?”瑾兒擔心的問。
“小病,沒事兒,就是湊在一起真吃不消。”
瑾兒看著她不知該說什麼,表示關心的話毫無用處,良久,嘆口氣:“叔叔阿姨病了應該告訴我,別的幫不了,醫院裡找找關係、幫你陪陪床總是能做的。你這個人,就是愛一個人死撐,累死活該。說,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真沒事兒,別人都當我祥林嫂,找你吐吐苦水。”
“一聽就是假話。”
齊曈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哦,對了,我媽在家總吃外賣也不是事兒,你家保姆有沒有暫時沒事兒做的朋友,我想僱個短期家政。”
“就這事兒?至於這麼客氣得讓我逼著你說嗎?讓我家保姆去你家幫幾天忙不就行了。”
“那怎麼行,耽誤你家的生活多不好,沒人給你兒子做飯了。”
“兒子送他奶奶家,最多一個月的事兒。”
齊曈笑笑,不再客氣推辭。其實,她今天來是想向瑾兒借錢的,可是等人的時間裡,她改變主意了:借這麼好朋友的錢,總會有不急著還的鬆懈想法,難保最後會出現一拖再拖的局面,傷了感情和信譽,還是向醫院財務借錢吧,以後每個月扣工資頂債,這樣省心省事兒。
“你家保姆的工資我按天結算給她。”齊曈說著,站起來就要走了。
瑾兒起身相送:“你非要給錢也行,隨你。對了,叔叔住哪個病區,我下班時過去看看。”
“還能住哪兒,呼吸科,你怎麼不在那個科當護士長,給我減免點兒費用多好。”齊曈佯作抱怨的樣子。
瑾兒一曬:“他們科的主任那個老色鬼,整天對小護士毛手毛腳的,誰見了他都躲,打死我也不去,你也離他遠點兒。”
齊曈笑嘻嘻一付調戲的流氣樣,捏捏瑾兒的漂亮臉蛋兒:“誰讓你越長越水靈,跟你五六歲的兒子像姐弟?”
瑾兒忙不迭的往一邊兒躲:“去去去去去,一手細菌,別碰我臉。”
齊曈越發來勁了:“我手上沒細菌,全是藥,美容的,你試試。”
兩人在辦公室門口低聲笑語的嬉鬧著,齊曈忽然就啞了,手也規規矩矩的放了下來。瑾兒納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項臨和九病房陸老太的孫子從病房深處走了過來。
項臨從容的對兩位美女點頭微笑示意,讓瑾兒詫異的是,陸老太那位傲慢的孫子陸彬楊居然也認識齊曈,對她這個護士長只是點點頭,卻對齊曈打聲招呼:“不忙?”
顯然項臨也吃了一驚,停了腳步:“你們認識?”
齊曈含糊的一聲:“嗯。”
她沒想到陸彬楊還記得自己,雖然笑得矜持大方,可眼神卻是慌張的,這絲失措沒有逃過項臨和瑾兒的眼睛。
陸彬楊看著她就笑了:“認識,一起喝過酒。”
瑾兒替齊曈解圍:“項大夫來查房?病人情況不錯吧。”
項臨點點頭:“比預想的好。”
“那再見?”瑾兒主動和項臨告別,有些無禮。
項臨不以為意,看眼齊曈才說聲“再見”,走了。
陸彬楊送項臨出病區去電梯口,一個依舊是一身黑衣,另一個穿著合體整潔的白大褂,不同的風格,卻同樣的賞心悅目。
瑾兒更欣賞陸彬楊,雖然沒有項臨的斯文儒雅親和,過於冷傲,可是挺拔坦蕩磊落。沒辦法,她就是不喜歡項臨。
再看齊曈,垂著眼懶懶的靠在門框上,臉色本就不好,越發顯得死氣沉沉的,忍不住就想罵她,顧及到她的情緒,瑾兒語氣放得柔緩,可還是少不了刻薄:“有些人就是會演戲,你看項大夫,結了婚行情更看好了,還是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