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簡單,改明兒讓姨母幫著物色下,讓成國公府幫著出面,好婚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潤潤還想說什麼,太子又接著道:“你這般推三阻四,可是不願意同我在一起?你若是不願,我往後便不再來了。”
說著也放開了潤潤的手,偏過了頭去,彷彿下一刻若是潤潤承認了有這種想法,他便會毫不留戀地離去一般。
“我,我沒有。”潤潤急忙辯解道,“只是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太子方才不過是佯裝動怒,此時便轉過臉,柔聲道:“沒事,你什麼都不用準備,一切有我。既然你是願意的,那麼明天一早我便稟告父皇,讓他為我們做主。”
潤潤有些慌亂,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太子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之後,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窗子一開,外頭的冷風只往裡頭刮。
潤潤只穿了一件家常的衣裳,走到窗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好了,別送了。我這就回去了。”
太子縱身往外一躍,很快就窗戶關上了。隔著窗戶,傳來他的聲音——
“去被窩裡躺著暖暖身子,彆著涼了。”
這樣的寒冬深夜,他為了她帶著滿身寒氣而來,饒是潤潤有再多的推辭之詞,都被嚥了肚裡。
太子回宮後,連夜就去了坤寧宮。
袁皇后已經睡下,太子只留了口信,便回了東宮。
翌日元皇后起身後,聽說太子深夜來過,便讓人去東宮傳他過來。
傳口信的太監還沒出拱門,太子就又過來了。
袁皇后便問:“昨兒個大晚上來,今兒個一大早又來了,這樣冷的天,什麼事讓你這麼一趟一趟地來回跑。”
太子微微一笑,接過宮女的茶盞親自呈到袁皇后面前,“母后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袁皇后接過他手裡的茶喝了一口,用帕子掖了掖嘴角,“好了,茶也喝了,你有話直說。”
太子便也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道:“敬安郡主怕是不行了。母后可知道?她也算是潤潤的母親,她這一去,便有三年孝期。兒子怕是等不及了。”
袁皇后一邊搖頭一邊無奈笑道:“你啊你啊,自己等不及了,去求你父皇下旨就是,來我面前求什麼?”
太子道:“父皇那,兒子自然是回去求的。只是怕父皇不知道兒子的心意,還希望母后能幫我說說好話。”
太子早就跟她母后坦白過心跡,是以袁皇后還不覺得突兀。只怕他父皇以為他是一時興起,又要考察他。放在平時也沒什麼,只是現在特殊時期,太子可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袁皇后不說話,太子又腆著臉上前拉著她的袖子搖了搖,“母后,兒子沒求過你什麼,你就幫我一下吧。您真忍心看兒子等上三年哪,您還想不想抱皇孫了?”
太子自小就聰慧懂事,不像二皇子那樣耍賴賣乖。因此他這一撒嬌,袁皇后還真沒有什麼抵抗力,只說:“這麼大的人了,好好說話,別學你弟弟。”
太子聽她母后這語氣,就知道她母后這是答應了,當下就喜上眉梢,“兒子謝過母后體恤!”
說完話,太子陪著袁皇后用過早膳,就催促著她往前頭御書房去。
大耀五日一朝。正好皇帝這天不用上朝。
袁皇后被她鬧的沒辦法,只能陪著他一道去了御書房。
皇帝正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最近連著下了幾場雪,各地常有凍死災民之事,皇帝正因為這個焦頭爛額。
忽然見到袁皇后和太子一起來了,皇帝放下奏摺,頗為疑惑地問:“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袁皇后無奈地指著太子笑罵道:“還不是這個討債鬼,一大早就在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