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上。那吳珍兒是真小人,楊紅蓮可就是偽君子。真小人好對付,偽君子可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心下想著事情,江心兒一路默然不語的走回廳裡坐下,緊皺的秀眉透露出她不安的心思,一旁的小遠站起身給她倒了杯茶道:“心兒,喝口清茶潤一潤。”
聞言,江心兒抬頭看向小遠,心裡也明白這楊紅蓮肯定是為小遠而來的。今天比試的時候,楊紅蓮和吳珍兒在細聲說著什麼,剛才吳珍兒已經說了幾分她的不相信,那楊紅蓮肯定也與吳珍兒想法有些相同的。
只是就算他們如何懷疑小遠是假的又如何,白字黑字的官文在這裡了,去了官府也沒辦法告他們欺詐而且他們此次本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並不是真的要小遠去做李府的女婿。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只要不被他們抓住什麼把柄就行。
想通了這些,江心兒心底才稍微有點寬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水是溫暖的,但入口很是清涼,帶了些許薄荷之味,不覺甚是驚訝道:“這薄荷茶是哪來的?”
“還哪來的?當然是我朱家的花房裡栽培出來的啊。”旁邊的朱行道見她訝異的樣子,不覺輕輕一笑道:“好喝吧?喝點清涼的茶水,消消火氣。”
見朱行道一副獻寶的樣子,江心兒撇撇嘴道:“原來種出薄荷了啊,朱公子當真了不起”
朱行道笑道:“偶然機會得到的種子,正在研究著。”
“嗯,有研究價值,”江心兒點頭道:“用薄荷製茶肯定是最清涼的,若是研製成功了,這可又是一條生財之道,你可要費點心思才行。”
“那是當然的,”說著,朱行道看向小遠道:“怎麼樣,是不是要回朱府與我一起住?你和吳珍兒是這麼說的,再住在花田喜事是不是有點不妥。”
小遠合起摺扇,搖了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料著吳珍兒不會亂說,我還是喜歡這裡,就不去打擾你了。明天一早便還要到李府,跑來跑去的很是麻煩。”
朱行道意味深長的一笑,摺扇一合,站起身道:“既是如此,那朱某就先回去了,蕭公子,這幾天你可要好好休息,到時候的武藝比試我可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既然李老爺說要文武雙全之人,而文是以寫文定奪,那麼武的方面,江心兒他們都猜測是要小遠和朱行道二人比武。到時候他們自然有法子瞞天過海的打出一場酣暢淋漓的平局來,這樣李老爺想必更加難以抉擇了吧
小遠聞言一笑道:“朱公子放心,我也正有此意,下次的比試,我肯定不會留手。”
兩個男人再度劍拔弩張起來,江心兒臉上一時訕訕的,這兩男人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只是演場戲而已,咋就如此當真呢?
待到朱行道一走,宴席也只能散了。丫頭們收拾著桌面,被剛才吳珍兒說中了心事,江心兒心裡如何也舒坦不下來,便讓小遠在院子裡置了一桌糕點水果,又把酒熱了熱,就著夜色兩人對飲著談起心來。
在朦朧月色的掩映下,周身被鍍著一層光暈的小遠看起來是那樣的美好。這個小遠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小遠,那麼他會是那個真正的小遠嗎?
江心兒眼睛一轉也不轉的盯著小遠,一時間心緒猶如春日裡漫天的飛絮一般,瀰漫得無邊無際。
“心兒,你今兒一天心思都有些不對,到底在想些什麼?”
要說小遠的心思素來都牽掛在江心兒的身上,只要她的心緒有稍微的波動,他都會敏感地意識到。更何況今天的江心兒情緒大大失控,異於平常。
“我……”江心兒吶吶的動了動嘴唇,有些忍不住想要問出心中所有的疑慮,然而一對上小遠的雙眸,她卻瞬間沒了那勇氣,最終只是化作幽幽的嘆息聲道:“我只是在擔心張勝之而已,他到現在都還一直昏迷未醒,請了好些大